是啊,若他的身份真是細作,還真挺奇怪的。
誰家細作會一直待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之內,既不和他人有什麼接觸,也不招惹什麼是非?
誰家細作剛開始不是竭力爭取他人的信任,而是將自己放在一個出頭鳥的位置,引他人對自己的懷疑?
總之,他眼中見到的是,姚先生為人謙和。
哪怕是知道了自己對他的懷疑和敵意,也可以和善的對待自己。
子瑤輕輕的對左翌辰點點頭,謝謝他剛才對自己的關照,並示意自己沒事。
隨即看向費英豪,不卑不亢道:“不知姚某所犯何罪,還請將軍明示。”
費英豪心道難纏,他可見識過姓姚的口舌之厲,故而不願和他多費唇舌,免得被他帶去陰溝,到時亂了自己的計劃。
冷笑一聲道:“你一會兒就知道了,還不帶走?”
眼看兩個將士就要碰到自己了,子瑤隻能大聲喊到:“不要碰我,我自己走!”
子瑤心道不好,看來此人要來強的,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為了避免對方再來碰自己,她不得不先妥協,這次看來真是凶多吉少了!
“你不可以殺他!”左翌辰擋在兩個將士之前,與費英豪對峙道。
費英豪絲毫不把左翌辰的反應放在眼裏:
“你放心,本將隻是先將他關押起來,審問一番,不會要了他的命。”
左翌辰見狀,知道他是鐵了心要拷問姚先生。拷問的方法,左翌辰是知道的,有的是辦法弄死人。
眼下怕是無法改變費英豪的決定,但是也不能讓他獨自說了算。
不管如何,自己都得跟去,若是用極刑,自己還能阻止一二,至少保他一命。
左翌辰想了一下便說:“審問可以,不過左將軍命我不離其左右,我必須同去。”
費英豪眼皮跳了幾下,左翌辰拿左長龍來壓自己,令他一時也無法反駁。
不過知道左翌辰已是妥協了一半,若自己再拒絕,這家夥萬一耍其狠來,自己也未必能討到好。
還不如讓他跟去,反正審問的人是自己的人,到時候下手重一點,這左翌辰也沒辦法。
再推說是那姓姚的身單命薄,經不住拷問就死了。到時,還有左翌辰可以作證,量那些家夥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
如是想著費英豪便也鬆口同意了下來。
就這樣,子瑤在兩個軍士一左一右的夾勢中,跟著費英豪來到了一個石頭砌起來的地牢。
這個地牢是專門用來關押戰俘、細作;懲戒逃兵、判兵的地方。
陰森濕漉,血腥惡臭,地牢中盡是一股不祥衝徹著人的種種覺觸。
子瑤強忍著惡心,踏進了審訊室。左右環顧了一眼,比比皆是審訊的刑具。
斧鉞、刀鋸、鑽鑿、鞭撲、桎梏、割梨,刖刑、梳洗、笞杖、枷項……幾乎全都是致命的刑具。
子瑤心裏一陣唏噓,不甘認命又無奈萬分……
誰能想到一個21世紀的大好青年,居然還有曆經酷刑的一天。
這滿地的滄浪,難道會是她尋親之旅的終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