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瑤急了,她才不要做誰誰誰的義女,再嫁一個從未謀麵的相公。比喜歡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中去掂量,就算是哥哥也不行。
“你們都不喜歡瑤兒,娘是這樣,爹也是,現在連哥哥也是嘛?”
“瑤兒,你胡說什麼,哥哥怎麼會不心疼你,隻是這裏太危險,哥哥不希望看到你再受傷害。”
“哥,這次是意外,真的,瑤兒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哥哥你知道嗎,比起這肉體上的傷痛,一個人的孤寂與無助才真的會要了瑤兒的命。”
子軒聽到這話,心底一抽,心沒由來的就軟了,但是想到日後的危機,他沒辦法妥協,無視紫瑤的淚眼娑婆,繼續一副鐵石心腸的樣子。
子瑤一看講道理說不通,隻能走感性路線。繼續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道:
“其實瑤兒要的很簡單,瑤兒並不怕死,隻是不想和哥哥分離。瑤兒不稀罕什麼國公府的義女,也不稀罕找什麼好人家嫁了,這些對瑤兒來說,遠沒有跟著哥哥幸福。
哥哥,就算瑤兒求你,不要把瑤兒趕走,就讓瑤兒在軍營吧,瑤兒雖然不會刀槍,不能上陣殺敵,但也絕不會拖哥哥的後腿。
瑤兒雖然不聰明,但是瑤兒有神人的指引,沒準可以幫上哥哥也說不定。哥哥,瑤兒求你了!”
子軒別過臉去,他實在沒有辦法對著那雙清澈的掛著兩行晶瑩剔透淚珠的眼睛說不。
輕輕的拉住拽在自己衣服上的兩隻小手,幽幽的歎了口氣道:“太晚了,這件事容後再議,你才傷及髒腑,不能太晚歇息,一切等你好起來再說吧!”
“不,你不答應我,我就不睡!”
子瑤倔起來也夠子軒吃一壺的。子軒隻能先哄著:“要是你乖乖的,哥哥就答應你,現在睡覺!”
說著便用手輕柔的替她抹去掛在眼角的淚珠,照顧她躺下後才吹燈離開。
子軒前腳剛走,一個人影就從暗處走了出來,眼睛一直看向子軒離開的方向……
子軒回到大帳,並沒有休息,而是坐回帥案前奮筆疾書,誰也不知道他寫了些什麼!
似乎不知疲倦一樣,直到天邊泛白時,他才停筆。細心的用特殊的封蠟,將信函封了起來。
沒幾日後,這封密函就出現在三皇子擎烈的案前,與這份密函幾乎同時到達的還有烈焰他們。
擎烈看完密函就一直陷入沉思之中。
半年前,他就隱約發現了端倪。子軒所說的事,他心中早就有了人選,隻是苦於沒有證據,並不能確定罷了。
從信中他明顯看出子軒沒有耐心再等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一向沉穩的子軒。但確如子軒所說,這始終是顆毒瘤,不除後患無窮。
真的會是那個人嗎?擎烈一如往常,麵無表情的用手指敲擊著桌麵。
四駙馬呂安!身份的確可疑。如今呂將軍還鎮守在西柱邊關,他到底是遭蒙蔽還是知情者,這還需要考證。但是四駙馬,卻是可以試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