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不敢表達太多私人的情感,隻能睜著眼說瞎話。其實這也算不上全然都是瞎話,對於任何一個稀缺資源,當然要當寶貝似的護著了。
左長龍讚同的點點頭道:“的確,姚先生竟能一而再的料事如神,還慮的如此精妙的緩兵之計,確有本事。這樣的人才若是被敵國知曉,還不得搶瘋了,嗬嗬!幸虧姚先生是我天擎人啊!”
這叫說者無意,聽著有意。子軒發現他頭越來越疼了,火藥的誘惑還沒有解決。這回兒,索性“人”都親自上陣了。
火藥的配方如果泄露,那至多也是哄搶那個配方而已,隻要將配方散布出去,要保她一命還不成太大的問題。
可是現在呢?如果紫瑤的能力被居心叵測的人知曉,那還了得?她就休想再有太平的日子。
而且,根據每個上位者的心思,隻怕最後沒有一國能容得下她。
因為所有的當權者幾乎都會這樣想:既然不能為己所用,那就毀之,免得被敵人用以對付自己,給自己留下禍根。
想到這裏,子軒隻覺得背後一片片的冷汗,立即冷臉道:“長龍,此事事關重大,關於姚先生的能力,還請長龍切莫泄露半分。”說著向長龍拱手,工工整整的作了一個揖,對著左長龍行了一個大禮。
左長龍被他的舉動嚇了一條。
雖說子軒隻比他的侄兒大個七、八歲,可卻為人成熟穩重。他既不貪高冒進,又不浮誇頑劣。為人向來謙遜有禮,聰敏溫和,更是對自己有救命之恩。
平日裏,左長龍向來敬重他,不因他的身份爵位,隻因他的為人。今日見他竟為姚先生不顧禮法,對自己行此大禮,令左長龍相當的不習慣。
左長龍連忙阻止道:“侯爺這是什麼話,我左長龍豈是那種咬舌根的人。
侯爺當真大義之人,長龍佩服。能成為侯爺的下屬,也是一種福氣。侯爺可以如此厚待自己的家臣,想必對我等亦是如此。長龍定萬死不辭,誓死追隨。”
子軒苦笑,他現在哪還有什麼心思,又是大義又是大孝的!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花在研究如何更好的保護她之上了。
現在也隻能寄望於沐雲帆,隻希望他能保她無事。
此刻被子軒惦記著的兩個還不曾歸隊的人,經過三夜二日的長途跋涉,終於在第三日的申時抵達了沐雲帆口中的內海遺跡。
兩個人都顧不得休息,將馬兒安頓好就立即加入了挖芒硝的戰鬥,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可是,由於事先的疏忽,沒有這方麵的準備。子瑤根本就沒帶趁手的挖掘工具。無奈下,兩人隻得用手中的匕首和劍。
但是,岩壁堅硬,劍和匕首都隻是尖銳狹窄,根本挖不了多少。
子瑤隻道是時間寶貴,分秒必爭,不管不顧的蹲坐在岩壁前,握緊手中的匕首,狠狠的紮下去,試圖用刀柄撬開堅硬的岩壁。
就這樣,一刀一刀,沒叉一刀,掌心都會咯的生疼,沒撬一次,手臂都會酸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