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太太對徐西漾說:“老爺子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這次謝謝你安排這趟行程。”
徐西漾:“老先生高興就好。剛才岑總說了,這支筆就放在北逯寺的藏經閣裏,老先生什麼時候想寫字了,隨時用。”
這支筆幾百萬,對於岑宴深來說不算什麼,但要顧及老先生風骨,所以不能明著送,許秘書剛才就給徐西漾交代了這個任務,讓她跟袁太太這麼說。反正放在藏經閣裏,跟住持打過招呼了,可以隨時拿走。
都心知肚明的事。
上午陪老先生寫字,下午又聽尋溟講了一節課,傍晚時分,一行人準備下山。
在寺院門口,立著一塊逯城的地圖,其中標準北逯寺在逯城的位置。
看著平平無奇的一副地圖,徐西漾不以為意,隻陪著袁太太說話,下午時,兩人去了一趟北逯寺的送子觀音殿,袁太太虔誠跪拜,買了香火許願,並且還求得一個上上簽,這會兒小聲問徐西漾:“你看,那簽準嗎?”
她求子,上上簽。
她這麼問徐西漾,便是想讓徐西漾幫她算一次。
徐西漾隻說:“您一定會心想事成。”
注意力卻被前麵幾個人吸引,他們圍在那塊平平無奇的地圖上,指指點點,
隻聽明老先生指著地圖上的某個點,說道:“這是個好地方。”
一切都明了了。
逯城要建第二個國際機場,業內隻聽到這個消息,但具體選址在哪裏,誰也不知道。
選址是個龐大的問題,要經過各種地質勘查,要經過軍部審批等等,一般會上報好幾個地址供選擇,具體選在哪裏,是重要機密,總共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事歸明老先生管,他是最後的決策人。
老先生臨上車前,看了眼岑宴深,說道:“那筆你們拿回去,我不要。我看上的不是筆,是人。年輕人,沉得住氣,將來大有可為。”
說完,上了袁太太和徐西漾這邊的車離開。
岑宴深和尋溟還有許秘書站在原處目送他們離開。
許秘書有些遲疑:“消息準嗎?”
老先生沒要那支筆,說明不願意和他們一個陣營,這讓他有點忐忑。
尋溟笑笑:“你一支筆就想收買明老?他既然提示了,那就錯不了。你們岑總這個人,可比那支筆值錢多了。?”
許秘書:“尋溟老師說得對。”
岑宴深:“你們先下山,我還有別的事。”
說著,他轉身往旁邊一條石階小路,繼續往山上爬,在北逯寺的後山上,還有一個簡陋的小寺廟。
他爬上山之後,天已經全暗了,寺裏透出微亮的燈火。
裏麵的僧人出來,看到他,默默給他開了門,讓他進去。
僧人見他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便問:“昨夜沒睡好。”
裏麵的僧人出來,看到他,默默給他開了門,讓他進去。
僧人見他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便問:“昨夜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