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知走過來就看見地上黑黢黢的米菜,她一陣肉疼,浪費糧食可恥的知道嗎!!
“王……王爺……”蘇知知立即出聲。
墨淵抬頭,看見她滿臉鼻涕眼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卻悄悄朝他眨眼的模樣,眼底暖色一閃而過。
他朝她伸出手來,寬大修長的掌心上赫然是還沒愈合的傷痕。
蘇知知立即撲了過去。
不等獄卒和老仆開口,眨眼間就爬進了囚車,把墨淵抱得結結實實。
墨淵動作微頓,眼神有一瞬間怔愣,他身體微微抖了一下,克製著把她推開的衝動。
“王爺,你沒事吧?怎麼一夜之間你就被抄家了?”
蘇知知在他耳畔悄悄問,溫熱的呼吸打在他肌膚上,墨淵覺得那一片肌膚都被癢意占滿。
“出了點意外。”
墨淵伸手把她拉開的空檔,借此遮擋住唇形,給她傳音。
蘇知知:!
內力傳音?
她仗著四周無人,眼睛驚愕地瞪大。
“別怕。”墨淵伸手輕拍蘇知知的後背,動作明顯有些僵硬,似乎第一次做這種事。
不過看蘇知知一臉狼狽依舊擔憂自己,他慢慢自然起來。
這一幕落在外人眼中就是墨淵真的把哭鬧癡傻的蘇知知給哄好了。
遠處馬車裏。
中年官員若有所思,“不過剛嫁給墨淵,蘇姑娘就對他那麼信任了?”
郭胡在旁邊待命。
他聞言畢恭畢敬地追捧,“也許是因為蘇公去世前,曾私下帶著蘇姑娘見過墨淵?不然為何蘇公非要給唯一的子嗣嫁給他。”
中年官員赫然是如今權傾朝野奸臣宰相左膀右臂之一的戶部侍郎鄭宜。
他被派來盯著流放隊伍,企圖找到戰王府私藏的金銀珠寶,誰也不相信戰王府抄家什麼都沒抄出來。
當然,最重要的是把戰王府一行人流放災區北地。
到了那裏。
就算戰王府還藏著各種勢力,也絕對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那裏這會兒可是人間地獄,幹旱三年,顆粒無收,沒有糧食,再多銀子不也隻是餓死的下場?
還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能解決掉戰王府。
哪怕他養了私兵,沒有糧食也隻有活活餓死在北地的下場,皇上跟朝堂還能獲得好名聲,還能悄無聲息解決墨淵。
“也許吧。”
“路上對蘇姑娘好些,別讓百姓看出了不對勁,你以為沒有讀書人跟著麼。”鄭宜警告了郭胡。
演習要演全套,被人看出來還演什麼,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郭胡討好地連連點頭,表示不會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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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們沒什麼事吧?”蘇知知這邊跟墨淵兩人小聲交流。
她說著話時,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臉上的眼淚鼻涕,尷尬地連忙用袖子擦掉。
墨淵看在眼裏,割破一片衣角,給她擦拭臉上的髒汙。
“王爺,你也太客氣了,不用,我自己來就好。”蘇知知尷尬地笑,見他沒反對,忙奪過碎布才鬆了一口氣。
墨淵看向她,回答之前的問題,“目前吃點苦頭,等到了北地就好了。”
蘇知知胡亂擦拭著臉,問,“老皇帝怎麼突然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