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是世人眼中風度翩翩,光風霽月,甚至有點軟弱的人。
我是寧王的一個妾室,身後沒有母族的支撐,隻能低頭做小。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樣的寧王最後會死在我的手裏。
他的瞳孔睜大,滿臉地不可置信:“怎麼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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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被寧王妃責罰了。
隻因為昨天寧王帶我去參加宴會,我在席上老老實實地剝石榴。
宴會上有人讚我:十指尖如筍,腕白似蓮藕。
這稱讚也不過是同僚之間的恭維,睜著眼說瞎話罷了。
實際上我的手還沒有寧王的手纖細,說是壯實也不為過。
這話傳到寧王妃池菀耳朵裏,她就不樂意了。
寧王妃之所以生氣,是覺得我又出了風頭,畢竟當初我進府之時,她就不樂意。
“你算什麼玩意,就你會剝石榴,可顯著你了。”
我此刻跪在地上,一副任君責罵的樣子。
誰成想,我低頭作小的樣子又激怒了池菀。
“你這麼喜歡剝石榴是吧,那你就在這裏跪著剝一夜的石榴,沒有我的命令,你就不許停。”
“你這樣的惡毒女配,我在話本小說裏看多了,不懲治你還改不了是吧。”
寧王妃對我責罵道,一手打翻了我精心剝好的石榴。
晶瑩剔透的石榴很快四下滾落在地上,汁液濺落在我的衣角,暈染了一小片水漬。
我乖覺地點頭道好。
寧王妃終於撒夠了氣,隻好摔袖離開。
我又不是傻子,她說讓我剝我就剝,跪,更是不可能。
第二天,恰逢寧王和寧王妃正在用膳。
我故意在這時候呈上一籮筐剝好的石榴,不經意露出自己因為葡萄汁液已經浸得發白破皮了的雙手。
寧王掃了一眼,果然開口道:“宋昭,以後這種事情自然由王府的下人去做,你不用費這個功夫。”
寧王妃池菀的臉色瞬間不好看了,但是礙於情麵她又不好開口。
“想來王爺王妃喜歡葡萄,妾身自己做的更有誠意,還望王爺王妃賞臉品嚐。”
我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絕口不提這是王妃的責罰,等著她們將石榴送入口中。
眼見池菀和寧王將石榴送入口中,我的心底卻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你們就吃吧,絕對不會想到這石榴是我花錢請了幾個乞丐剝皮。
就是你們平常瞧不起的乞丐。
我的雙手也不過是在水中故意浸泡了一會。
不知道他們吃了以後,會做什麼感想呢?
池菀一直恨我,是我打破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幻想。
當年寧王出京路上,遇到歹人行刺,而我陰差陽錯為他擋了一箭。
誰成想,箭上淬滿了毒,我也因此患上了一些不能生育的隱疾。
因為奪嫡之爭激烈,當今聖上遲遲沒有立太子。
而寧王作為皇後所生的嫡長子,在外風評不錯,是太子的最有可能人選,礙於自己的聲望,這才不得已將我娶進了門。
而未來的寧王妃池菀自然不樂意了,池菀是戶部尚書的嫡女,自幼和寧王上青梅竹馬
兩個人情投意合,她的婚事是當今聖上的親賜。
而這不是最驚奇的,她號稱自己是另一個時代的人,會做詩做詞,思想與眾不同,一時之間風頭兩無。
在池菀眼中,我就是用醃髒手段上位的惡毒女人。
當知道寧王要抬我進門,他在家裏鬧上吊自殺。
我和碧桃聽說了,一起嘲笑她,她為了籠絡男人的手段居然也不過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新婚之夜,寧王拋下我去看她。
碧桃在我身邊感歎:“小姐,她要是真想自殺,這時間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寧王能不知道,隻不過他樂意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