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3)

晚餐氣氛好,食物可口,香檳醉人,幾日不見,簡南勳覺得夏眠好象更美了。她穿黑色絲質襯衫,紫色長裙。衣料貼身,身材讚到不行。她一出現,他眼睛離不開,覺得餓。

唉,可愛的夏眠,她會答應我吧?

他心不在焉,不時分心檢視手表,阿福應該已經埋伏好。唉,沒想到他這堂堂大經紀人,也有淪落到要演戲的時候!

用完餐,夏眠打開包包,拿禮物送他。「喏,給你。」禮物裹在包裝紙裏,簡南勳立刻動手要拆,被她製止。「喂,回家再看。」

「是什麼?」

「你看了會很感動喔。」

「哦?!」他開心了,心想--等一下妳也會很感動。鑽戒就放在口袋,渴望套上她的指尖。他研究她的無名指,那個位置是他的,很快就是!

他問她:「這幾天我不在,妳都在幹麼?」

「我跟公司請假半個月,又申請放年假半個月,把所有的假一次放光光。」

「太好了!」讚!意思是有足足一個月許偉哲看不到她。

「高興什麼?」她睞他一眼。

「妳一定是很想跟我去巴黎,才會放大假的。我很快有假期,不會讓妳失望。」很快地就可以去度蜜月啦!

她眼睛一亮,掩嘴笑。「不管我做什麼,你都能往自己身上想去,你好有趣啊。」

諷刺他喔!簡南勳瞪著伊人。「不然為什麼忽然想放假?」

她原是為了許偉哲,為了想讓他好好冷靜,但事情過去,她索性就教簡南勳開心吧!她伸手掐一下簡南勳的臉,說:「是,我工作累,想跟你度假。」

他握住她手,覆在臉邊說:「交給我,我買最棒的行李箱,又大又漂亮,到了巴黎妳喜歡什麼,都買給妳。」瞧,還沒結婚,他已經像個妻奴了,唉!葉夏眠還真是他的克星。

「哦?」她瞅著他笑。「那我去瞎拚,你會跟在我後頭幫我拎東西嗎?」

「我會出動『錢先生』,弄個司機來,跟在我們後頭駕車載東西。」他才不要拎到手斷掉。

「嘖嘖,什麼都想偷懶。」

「因為我的手有更重要的任務。」

「哦?什麼任務?」

「它要摟妳的腰啊!」他吻吻她的手。

她哈哈笑,啊,真的好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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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躲在簡南勳家門外,時間深夜十一點。寒風瑟瑟,他冷到吱吱叫,故意露出有剌青的右臂,旁邊還有個「狠」字,足以讓人嚇破膽!

嗯,阿福醞釀著情緒,幻想自己是大壞蛋,等一不要很盡興地為非作歹!為了今晚的演出,他看了一下午的古惑仔VCD。

來了!躲在車後,他看簡南勳挽著個氣質美女走過來。他深呼吸,他們越走越近。他數數,一、二、三!衝啊~~

和簡南勳吃完浪漫的晚餐回來,夏眠和簡南勳一起回他家,沒想到她拎在手上的包包竟被人用力一扯!

夏眠驚呼:「搶劫!」

簡南勳撲過去,英勇!他要表現英勇,但事情有意想不到的發展--

天很黑,風很大,氣溫很低,那個剛剛還偎在他臂間巧笑倩兮的女人,拽緊包包,邊尖叫邊用力地踹打阿福。

「搶劫!搶劫啊~~快報警!快--」夏眠脫了高跟鞋扔阿福,又打開包包拿出電擊器,對準阿福紋著龍和狠字的手臂,給他電、下、去!

「哇啊!痛~~」阿福被電得吱吱叫,頭發根根豎,無力反抗,跪地求饒。

夏眠嚇壞了,她歇斯底裏地又用腳踹他,嚷嚷著:「南勳,快報警!快!」

這……簡南勳傻在一旁,滿臉黑線條。求……求婚!我要求婚~~

阿福被踹得抱腹呻吟,夏眠一手電擊器,一腳踩他身上,怕得驚驚叫:「快報警,快啊!」完全忘了身邊有比她更高大更強壯的男人,完全不給他英勇退敵的機會!

「呃……」簡南勳看得出她很怕很慌,但她的腳穩穩地踏在阿福肚子上,電擊器還電著阿福的手臂。

整個過程從夏眠尖叫到打開電擊器大電特電到踹倒阿福,簡南勳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更甭提要表現英勇。

阿福哀嚎:「老板……救命啊……」

老板?夏眠駭住。「什、什麼?」

結果,整個過程簡南勳唯一的表現,是拉開夏眠把阿福扶起來,然後在夏眠疑惑的目光中,他尷尬,他氣餒,他覺得很丟臉,但是還有個步驟沒完成--

他掏出戒指,看著她。「夏眠,跟我結婚。」不管啦,失敗就失敗,婚還是要求,丟臉就丟臉,趕快把正事搞定要緊。冷風刮著他,鑽戒在指間發光,佳人一臉莫名其妙,沒有感動,隻有驚訝。

「什麼?」她氣喘籲籲著,胡塗了,他幹麼幫壞人?他剛剛說什麼?求婚?她瞪大眼睛,他在跟她求婚?!

是的,他尷尬地一直拿著鑽戒等待,真的很糗。他失去耐性,惱羞成怒了。

「妳還不快拿戒指!」丟臉!又罵阿福:「你還不快滾~~」可恥!

「等等--」夏眠揪住阿福問簡南勳:「他叫你老板?你們……你們串通好的?」忽地她明白了,罵他:「你瘋了?你嚇死我了!你搞什麼?太過分了你!」剛剛差點心髒病發,怕死了!

簡南勳很想哭。想給她驚喜的求婚記,驚是驚到了,喜在哪裏?喜咧?甭喜了,這會兒佳人破口大罵,隻差沒賞他幾巴掌,大失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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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簡南勳打開暖氣,但心裏冷颼颶。夏眠的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但他的沮喪卻持續很久。整晚,夏眠隻要看到他,就忍不住背過身去,雙肩震動。

他鬱卒地說:「妳盡量笑好了。」

「對不起,剛剛嚇壞了才會罵你。」

「真覺得對不起,就戴戒指答應嫁我。」

夏眠在流理台前煮咖啡,笑嘻嘻的,沒答應。「結婚是很神聖的事,我需要時間考慮。」

考慮?考慮什麼?!他條件不夠好嗎?簡南勳氣呼呼地坐在桌前噴煙,心浮氣躁了。

「給妳七天考慮,逾時不候。」

「你的承諾隻有七天有效期?」她回頭看他一眼。「隻有七天的時間,就要我決定給你一輩子的承諾?」

有道理,他揚眉,大方道:「十天好了。」多寬限三天。

她搖頭笑了,端兩杯咖啡過來坐,一杯給他。

她笑盈盈,啜著咖啡。「你以為你在跟人談判?七天、十天?是結婚,又下是談生意。」

「都忘了妳搞公關的,嘴巴很厲害。」可惡,這女人笑瞇瞇,但心腸很硬,他沮喪得要命,她還笑得出來。竟然還不答應,難不成要他跪下抱著她的腿哀求?哼,想得美!

「拆禮物啊!」她下巴指了指桌上禮物。

「我什麼都不要。」情緒惡劣中。

「別這樣嘛!」她笑著將禮物拿來,撕開包裝紙。「你這幾天出差,我沒跟你約會,時間多了,所以……」

他看夏眠拿出一條灰色圍巾,湊身過來,將圍巾套上他的脖子,笑笑地眨眨眼。

「所以織了圍巾給你。」

好暖!簡南勳望著她漾著笑的眼,火氣驟消。他伸手圈住她頸子,將她壓過來親吻。

深夜,房間裏,簡南勳環著葉夏眠,讓她枕在胸前睡,真可惡,她睡得很熟,他卻失眠。唉,百般無聊地撫弄她的發,又煩躁地想--她為什麼不答應?他努力將工作挪前,空下整個月時間,要結婚就趁現在哪,她為什麼不點頭?

自認從未對誰這麼好過,她還有什麼好不滿的?還有何顧慮?不嫁他是因為她還不夠愛他,還是難忘舊情人嗎?

就在簡南勳胡思亂想時,葉夏眠忽揪住他嚷:「遲到、遲到了……」喃喃說一長串夢話。

他愣住,趕緊翻身壓住她,將她埋在身下,聽她夢囈,又瞧她眉頭糾緊,身體緊繃,好怕的樣子。

「夏眠?」他輕拍著她的臉,低聲安撫:「還早、還早啊……」在他一聲聲溫柔的低喃中,她像是聽見了,漸漸放鬆身體,眉頭舒朗,安心地又沉回夢裏。

他覺得好笑,寵愛地啄了啄她的鼻尖,側身躺下,攬抱著她。她往他懷裏鑽,好癢!他差點笑出來。她找到舒服的位置,埋在他胸膛旁,滿足酣睡。

他目光溫柔,把玩她的發,輕輕問:「妳在趕什麼?」

他瞅著心愛的她,越看越覺得她可愛。

她在夢裏奔跑嗎?目的在哪?希望她的方向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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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兒子說要跟夏眠結婚,徐芳儀開始和兒子嘔氣,母子冷戰一個月。

這期間,徐芳儀常找好友柯琴聊天,明著是關心地兒子許偉哲的狀況,實則打聽葉夏眠的事。寶貝兒子被葉夏眠迷得慘兮兮,她想多了解了解這女孩。不過從柯琴嘴裏,聽不到夏眠的好話。

柯琴說葉夏眠薄情寡義,又說自己兒子沒有帶眼識人,才會被糟蹋,言談中盡是為兒子叫屈。

徐芳儀問:「可是妳之前不是很欣賞她,說她氣質好,個性溫柔……」怎麼這會兒貶得一文不值?

「好吧,我知道我說得是過分了點,她個性是不錯,但是一下子答應人家的求婚,一下子又要分手,現在聽說已經交了新的男朋友,這……這不是很輕浮?」

唉,跟她交往的就是我兒子啊!

徐芳儀越聽越不放心了,晚上主動打電話給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