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互動讓同來送行的一幹男性看傻了眼,尤其是殷相睿,俊美的容顏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他們同時都有個疑問,怎麼回事?這兩個人的動作怎麼很像情侶之間在道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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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舒遠嵐,舒曉涼跟伍龍一塊兒出去逛街了,舒麗晚沒有去處,百無聊賴的在庭院裏對著花朵發呆。
「楊柳亂成絲,攀折上春時。葉密鳥飛礙,風輕花落遲。城高短蕭發,林空畫角悲。曲中無別意,並是為相思。」
她伸手輕觸著桂花的小小花瓣,幽然低吟著這一首點出相思之苦的情詩,抒發心中的情緒。
尚駿緩緩走向她,緊蹙的眉心代表了他現在的心情極為不佳。
因為舒麗晚酷愛古詩詞的關係,他也下了一番苦心研究。
以前,她吟的都是些歌頌山水之美的詩詞,不像現在,脫口而出的詩是那麼惆悵寥落,叫人心揪。
為什麼她的神情看起來那麼黯然?到底有什麼事情在困擾著她?
聽到腳步聲,舒麗晚回過身來,看到尚駿正專注的盯著自己,臉上盡是思索。
她連忙笑了笑。「尚駿哥……」
他走向她,直截了當的說:「你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我,不要一個人苦惱,你這個樣子我看了真是難過死了。」
她牽強的一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說就算了。」他撇撇唇數落她。「你這丫頭,就是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這麼冷的天,連件外套也不穿。」他嘀咕著。「我去幫你拿件外套。」
他大步轉身離去,看著他的背影,舒麗晚除了感謝和抱歉,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尚駿喜歡她,這她知道,也感受得到,可是一直以來,她隻把他當成兄長看待,對他真的無法有心動的感覺。
老天為什麼要這麼捉弄人?
如果她可以對尚駿心動,而不是對伍獅心動的話,該有多好,那她就不會有這些擾人的苦惱了。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唉。」
她幽然吟念,以一記無奈綿長的歎息做終結。
然後,一件外套披上了她的肩。
「謝謝你,尚駿哥。」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擱在她雙肩上的手還微頓了一下,她奇怪的轉過身去。
「你……」她錯愕的看著伍獅,內心瞬間狂跳不已。
怎麼會是他?
她真的沒有想到,為她披上外套的人會是他。
「原來你在等那個家夥。」伍獅的語氣充滿了嘲弄和醋意。
那家夥很奇怪,對他有著莫名的敵意,要不是看在他是舒門主手下的份上,他老早把他踢出伍家大門了。
「尚駿哥……他去幫我拿外套,我以為你是他。」她知道尚駿不喜歡伍獅,沒想到伍獅也同樣不喜歡尚駿。
「很溫柔體貼嘛。」他的眼神瞬間布滿了冰霜。
她是他的!那小子憑什麼來獻殷勤?
在飛機上搶著跟她坐,害他一個人落單也就算了,回到伍家後,還整天像鬼魂一樣的纏著她、霸著她不放,看了真是不爽,真想狠狠揍他一頓。
「你……你在生氣嗎?」睜著水波流轉的瞳眸,舒麗晚不確定的看著他。
「沒有,我高興得很。」他說著反話,忽然一把將她拉進懷裏,在她錯愕的表情下,粗暴的堵住了她的櫻唇。
她掙紮著,他的舌頭已鑽進了她唇中,深深吸吮。
這女人到底有沒有良心?撩撥了他之後,就把他扔在一邊,晾著不理,當他伍獅是垃圾嗎?
從一開始的掙紮,到後來她完全放棄了,雙手搭上他的胸膛迎合著他的索吻,重新感受著他的熱情,當做是她最後的回憶吧。
於是,當他吻夠了,終於甘願離開她的唇時,她無視於他唇邊揚起滿足的笑意,很快的推開了他。
驟然離開他溫暖的寬大懷抱,讓她很不適,但她咬著唇,強忍住想重投他懷抱的衝動。
「你這是在幹什麼?」
笑意從他嘴角淡去,俊容繃緊,他環胸盯著她,等著她給他一個解釋。
「那天的事……」她微微低垂著眼睫,潤了潤唇。「就是……我說喜歡你的事,如果給你造成困擾,我很抱歉,我是一時情急才會那麼說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可以放心去追求別人,比如……那個他留下手機號碼的空姐,不必因為她的告白而同情她,才施舍他的愛情給她,這樣她反而會受傷,就像他剛剛突然吻她一樣,好像帶著怒氣,絲毫沒有柔情蜜意,她不要那種勉強而來的感情。
伍獅黑眸一眯,沉著嗓子。「什麼意思?」
他已經陷下去了,現在才來對他說一切都不算,她在要他嗎?
想不到外表清純的她,居然是這種女人。
「我的意思是……」
「麗晚!」
尚駿拿著她的外套大步走過來,看到伍獅跟她獨處,而兩人之間的氣氛又很古怪,他自然對伍獅沒有好臉色。
伍獅自嘲的勾唇揚笑。「看來我的外套是不需要了。」
他陰驚地抽走舒麗晚身上屬於他的外套,尚駿瞪了他一眼,很快將自己手中的外套披到她身上,雙手還占有性的擱在她肩上,顯示他捍衛的姿態。
「兩位真是非常相配。」伍獅薄唇一扯,露出一記欣賞的笑容,但心情其實糟透了。「我走了,不妨礙兩位談心。」
他冷冷的轉身離去,舒麗晚咬著紅唇,心中又酸又澀的痛楚感覺,強大得讓她感到呼吸困難。
熱氣浸潤了她的眼睛,她緊緊揪著衣襟不讓淚水滾落,心中卻鮮明的意識到,原來,她愛伍獅的程度,比她自己所體會到的還要多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