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幾名道人奔至身前,靈虛伸手探了探一個道童的鼻息,說道:“原來是七彩仙子駕到,小輩們不識仙子尊容,還望仙子不要怪罪。”
白衣女子坐直身子,以手掩口,嬌笑道:“靈虛道長說的哪裏話,是我那小徒兒不知深淺,衝撞了道長,還請道長高抬貴手才是。”
靈虛也不回頭,袍袖一拂,那靈芝兒身體頓時一顫,已可行動。
靈芝兒重獲自由,腳下一點,便朝七彩仙子直飛過去,撲到七彩仙子懷中,萬分委屈的說道:“師傅,您怎麼才來,可嚇死我啦。”
七彩仙子輕撫靈芝兒額頭,說道:“不怕不怕,靈虛道長是前輩高人,怎麼會跟你個小丫頭一般見識,他隻是逗你玩兒呢,你說是不是啊,靈虛道長。”說著素手一揮,兩眼水汪汪的向靈虛看去。
靈虛早有防備,震袖拂出,一股勁風頓時四散飄開,直吹得七彩仙子轎攆上的青紗都烈烈作響。七彩仙子見狀,又掩嘴輕笑,說道:“道長怎的如此不解風情,莫非連這徒子徒孫都不想救了麼。”
靈虛聽了此言,知道自己多心了,便不說話。七彩仙子右手再揮,靈虛隻聞到一股淡淡清香飄入鼻中,連忙潛運真氣,遊走了一個周天,卻未覺有何不適。隻聽啊啊聲響,兩名小道童緩緩醒來,趴在道人背上,茫然的望著四周。
靈虛見狀,說道:“把他們扶進去吧。”幾名道人應了聲,便背著兩個小道童去了後院。
七彩仙子嬌滴滴的說道:“靈虛道長忒的小心了,讓奴家倒怪不好意思呢。”
靈虛說道:“久聞七彩仙子手段高明,各種藥物使的出神入化,不由得貧道不防。不知仙子大駕光臨,所謂何事?”
七彩仙子道:“道長真是取笑了,奴家就算有事,也是來好言相求,道長又何須防備。”
靈虛道:“哦?那仙子請說。”
七彩仙子道:“道長如此爽快,那奴家也就直說了。奴家此來,是要將這幾人帶走。”說著伸手一指,指向了司空萬裏幾人。
靈虛嗬嗬一笑,說道:“仙子說的倒是容易,隻不過就算貧道答應,這院中的諸位英雄也未必能答應。”
七彩仙子笑道:“隻要道長答應了,這些人嘛…”說著媚眼一橫,“又怎麼好意思為難奴家呢。”
靈虛尚未答話,隻聽人群中已有人說道:“真是好不要臉,我還當什麼神教仙子,原來是七絕教的七絕妖女啊。”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真不知她哪裏來的信心,跑到這裏撒野來了。”
七彩仙子聽聞此言,臉上怒氣一閃而過。這時第一個聲音再次響起:“七絕教在你雲貴一帶威風威風也就罷了,還真當我中原…”隻見七彩仙子右手五指輕彈,靈虛急忙喊道:“留神。”一掌淩空拍出,罡風激蕩,但仍慢了一步,那下半句話還未說出口,隻聽咕咚一聲,一人已栽倒在地。
靈虛回頭細看,隻見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一身明緞華服,此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臉色烏青,甚是可怖。群豪中有人認得他,說道:“這不是濟南府牟家莊的牟二爺麼。”這牟家乃山東大戶,富甲一方,曆年對太清宮多有布施,因此靈虛也認識這位牟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