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的喝聲傳開，響徹全場！
而其中之意直指夙瑤內心，恐慌的感覺湧上心頭，令她不自覺的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到掌門寶座上，整個人難以自持，神色瞬間大變！
“你......”
李軒步步緊逼，“你還想撒謊？”
“我敢對天發誓，所言句句屬實，你可對天起誓，以自身的修為進境為誓！”
夙瑤：“......”
眾位長老：“......”
沉默。
現場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此刻，柳夢璃再次回憶起幻瞑界的屠戮之戰，頓時悲傷落淚，淚流滿麵。
族人慘死，曆曆在目！
韓菱紗握住柳夢璃的手，“我們都在，無論什麼事都陪你一起。”
柳夢璃擦拭眼淚，“我不會再哭了，我要堅強起來，勇敢麵對這一切！”
雲天河悲戚萬分，他朗聲喝問：“掌門，李軒所言......是真的嗎？”
“我父母他們.....就因為不願造殺孽，才棄瓊華下山隱居？”
慕容紫英內心複雜，五味雜陳，也拱手詢問道：“掌門，這......李兄所言是否為真？”
“難道我們瓊華派的目的一直是飛升成仙，不是行俠仗義、斬妖除魔？”
他問出了憋在心裏的話。
因為李軒之言，有點打碎了他對瓊華的濾鏡，有種道心破碎的掙紮。
誰是誰非，恩怨情仇，千絲萬縷，縈繞心間。
懷朔和璿璣等弟子把目光投向夙瑤，期望她的解釋。
夙瑤望著下方的眾弟子，他們的目光令夙瑤心神大亂，加上李軒幾人連續逼問，她沒了往日的從容不迫，瞬間變得癲狂起來。
臉龐猙獰，扭曲，繼而大笑起來。
“哈哈哈！”
“是又如何？”
說到這裏，她斬釘截鐵，“這是我瓊華派幾代人的執著和追求，飛升成仙，更是我輩修仙之士夢寐以求，本座不可能放棄！”
“諸位弟子，你們來瓊華派修仙，難道不是為了登仙境？求長生不老，一世逍遙？”
“若是不想升仙，何須來瓊華修仙？”
她的話，引起瓊華派弟子的共鳴。
“沒錯，我來瓊華就是為了修仙，至於是不是屠殺妖族，那與我何幹？”
“我來瓊華派，也是為了一窺仙境，既然掌門是為了舉派升仙，我們應該支持！”
“對啊，幾代掌門含辛茹苦，如今飛升成仙就在眼前，我不可能錯過！”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隻要能飛升成仙，殺一些妖族又何妨？”
“支持掌門！”
“支持掌門！”
“......”
瓊華派弟子，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竟然全部都同意飛仙的計劃，無人反對夙瑤的升仙政策。
果然，這不是一個人的瘋魔，而是整個門派的瘋狂！
求仙沒錯，但是用這種方法，十輩子都見不到仙！
慕容紫英後來能成仙，也是勤修苦練，加上天資卓越，一心求道，方才成仙問道。
如今的瓊華派，任何言語在這裏都是蒼白的，他們被升仙的欲望蒙蔽了雙眼，看不到其他的任何東西。
李軒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這個修仙大派走入滅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