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凡也根本不知道房間裏麵所發生的事情,正專心的給柳中信施針。
俗語有雲:“虛不受補。”而此時的柳中信的身子本就屬於極虛,而“洗塵液”的藥性可以說是大補之品。
所以陳凡一邊用著“金針渡穴”之法加快柳中信對於“洗塵液”藥效的吸引,另一方麵又用著瀉針之法幫他瀉出體內的一些風邪之氣,可以說這種治療的方法很是矛盾。
就連一旁的錢忠祥也是搞不明白陳凡這到底是在做什麼,這與上次在治療李心蘭的方麵既有相同之處又有不同之處,實在是讓錢忠祥有些看不懂,可是卻又很想知道陳凡此時的想法。可是看到陳凡那專注的樣子,錢忠祥又是不忍心打攪,當下隻好將心中的所有疑惑都給憋回到肚子裏。
可是隨著陳凡那不停的在撚動著的銀針,隻見柳中信的那蒼白的臉色上竟然泛著了紅潤之色。一真在全神貫注看著丈夫的蘇月媚臉上也是不由露出了喜色。而就在這時隻見陳凡雙手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對著兩名傭人叫到。
“趕緊把火給撤了!”
而隨著陳凡的這一聲,兩名傭人就連忙就拿水將還在燃燒的柴火給熄滅掉。那動作可是帶半分的停頓。
火苗一滅,陳凡扭頭就對著冷峰兩人道:“麻煩你們幫忙將病人給架起來,我好將他體內的銀針收回。”
聽到這話,冷峰與另一名保鏢直接就走了過來,將水缸裏的柳中信給架了出來。隻見柳中信原本雪白病態的皮膚變成通紅起來,而且上麵還冒著熱氣。
不過冷峰很快有注意到剛才那青綠色的藥水已經變得清澈見底就跟清水沒什麼兩樣,而那些藥材卻全部都已經消失掉,就好像是被煮得連渣都沒有,這實在是讓冷峰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不由帶著驚異而又疑惑的目光望著陳凡,好像想從他的嘴裏知道答案。
陳凡也注意到了冷峰臉上的疑惑,當下一邊收針,一邊開口道:“那些藥材的藥效都已經被病人吸收了,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這時的錢忠祥早上柳中信從水缸裏架出來的時候就連忙走過去看向那水缸,原本還正準備開口問,就已經聽到陳凡那解釋的聲音。不過對於這樣籠統的解釋卻也是讓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這藥水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就算是在怎麼的用猛火熬也不可能連一點藥材渣子也沒有。
解釋完的陳凡也沒有在去理會幾人心中的疑惑,開始飛快的收起柳中信身上的銀針,隻是一會的時間,隻見陳凡已經將柳中信身上的銀針全部都收了回來。
忙完這一切,陳凡身上的衣服都已經快被汗水給濕透了,擦了下額頭的汗水,陳凡這才吩咐冷峰兩人將柳中信給抬回房間。
“錢老,我們上去房間裏看看,等會還要你幫病人將剛才身上的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線給接上去。”陳凡對著扭頭對著一旁的錢忠祥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線,那些可都是先進醫療設備,每一台都可以說是價值百萬,竟然被你說成亂七八糟的東西。”錢忠祥沒好氣的罵道,接著就推著一旁的李老走進了別墅。
一回到房間的錢忠祥早就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查看柳中信此時的身體狀況,所以一進房間的時候錢忠祥就立馬的衝動床邊拿起柳中信的手開始號起脈來。
這越號就是讓他越是驚訝,隻見連忙王髒六腑的生機快要衰竭的柳中信在經過陳凡那神奇的藥水浸泡後,竟然開始燃起了新的生機,雖然這種新的生機隻有一絲,可是這已經是讓錢忠祥感到非常的震驚。
而此時也在為柳中信號脈的陳凡也已經注間到了柳中信體內的這一變化,當下也是滿意的將手收了回來。
“小凡,我丈夫現在怎麼樣了?”蘇月媚連忙的問到。
陳凡站了起來說道:“比以前好了點,雖然沒有辦法讓他清醒過來,不過現在他體內的生機已經有了一絲的好轉,相信就算按現在這個樣子維持個五六年也不成問題。”
原本還以為有希望將丈夫的給治好的蘇月媚,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了起來道:“難道就沒有辦法治好嗎?”
“這個……”陳凡搔了搔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蘇女士,你就別為難小凡了,我相信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他所能想出的最好辦法。”錢忠祥插話進來說道。
“唉,這個我知道,我隻是想能抱有一絲的希望。”蘇月媚歎了口氣看了眼床上的丈夫,最後對著還在搔頭的陳凡道:“小凡對不起。”
“沒事。”陳凡搖了下頭,接著就與錢忠祥開始幫柳中信將那些供應營養的儀器與呼吸器等等先進的醫療設備給重新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