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塵玉末,其香猶存~”曹丕一邊念叨著台詞,一邊發動技能“行殤”,得意洋洋地收了趙雲的屍——盡管隻有一張可憐的廢牌——他隻是單純地想要惡心蘇悅溪而已。
然而蘇悅溪卻不為所動,顧自緊張地計算著手中的牌。
見蘇悅溪滿臉淡然,曹丕自己反倒不爽了。他撇著嘴從裁判手中接過本回合的兩張牌,隻看了一眼,便氣勢洶洶地扔到了蘇悅溪臉上,同時唾沫橫飛地咆哮著:“酒殺!!!讓你TMD再裝B!!”
“請注意你的言行!!!”女解說員頓時就火了,為蘇悅溪打抱不平。
蘇悅溪優雅地擺擺手,示意沒事。她從隨身的口袋中抽出了手絹,擦了擦臉上被噴的口水,然後自己動手把血牌扣到了一格,最後,淡定地說到:“反饋,+1馬。”
“給你個+1馬又能怎樣!你掛上也照樣得死!”曹丕斜眼看了一眼裁判出示的黃牌,不屑地說到,“黃牌就黃牌!反正老子馬上就要當冠軍了,這黃牌次數不用白不用!”
蘇悅溪手中沒有閃,其實就算有閃,這一刀也是必須吃的。曹丕的+1馬不卸下來,自己就沒有翻盤的可能性。
曹丕示意回合結束。蘇悅溪低頭看著手中的牌,兩張決鬥,一張酒,還有剛剛反饋到手的+1馬。三國殺之所以叫做三國殺,就是因為最基本的戰鬥方式就是出殺,可是,自己手中,恰恰就沒有那寶貴的“殺”……
蘇悅溪望著裁判遞過來的兩張牌,遲遲不敢去接。如果沒有殺,僅靠手中的兩張決鬥,是無論如何也搞不死三血的曹丕的。
“要相信自己。”一邊的趙雲突然插話了,“我們之所以能夠走到這裏,除了自己的技術優秀,更重要的是,我們有著必勝的信念。隻有相信自己的人,才會得到幸運之神的眷顧。我剛才的酒殺,就是明證!”
蘇悅溪望向趙雲,後者眼神堅定地點了點頭。
於是,蘇悅溪的眼神,也從惶恐,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是的,我之所以能夠走到這裏,就證明無論是技術還是運氣,我都是一流的!!!
想到這,蘇悅溪毫不猶豫地接過了裁判遞過來的兩站牌,還沒拿到眼前,火殺那耀眼的光芒就已經像天堂之光一般燒紅了視野。
一對火殺!!!
“決鬥!!”蘇悅溪底氣十足地打出了手牌。
曹丕明顯一愣,因為他沒有想到蘇悅溪居然“摸到了”決鬥。不過無所謂,這無傷大雅,他依舊淡定地指了指小喬,把剛剛醬油了一輪的小喬又翻了回去。
“決……酒殺!!”蘇悅溪激動得嘴唇發抖,差點把出牌的順序搞錯。如果先決鬥的話,多一次翻麵的機會,求桃的幾率會大大增加,結局,或許就不一樣了。
曹丕的手也抖了,他心虛地看著裁判把自己的血牌扣到了瀕死狀態。不過他依然故作鎮定地指了指小喬,卻忘記了自己要先脫離瀕死狀態才能夠使用放逐。
“桃!你出桃啊!”曹丕顫抖地指著小喬,後者愁眉苦臉地搖了搖頭。
“沒有?!怎麼可能?!那麼多牌!!!”曹丕咆哮道。
孫尚香慌忙扔出一顆桃。但是從他的表情來看,他也隻有這一張桃了。
曹丕終於長出一口氣,再次翻麵小喬。但是此時的他不敢再囂張了,回過頭心有餘悸地看著蘇悅溪的手牌。
還有兩張牌,一張是自己的+1馬,另外一張是什麼?她剛才好像喊的是決……
“決鬥!”蘇悅溪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停跳了。她不去看曹丕,因為沒什麼可看的了。她的目光,落到了剛剛獲得三張牌的小喬身上。
全場的目光,都落到了小喬的身上。
小喬捏著滿滿的一把牌,臉上的肌肉抽動了起來。
“不會吧!!!”曹丕猛地站了起來,不顧規則地衝到了小喬身邊,一把奪過小喬的手牌,滿把抓著來來回回地看了好幾遍,最終懊惱地甩到了桌麵上。攝影師慌忙把鏡頭拉近,給了那堆零亂的手牌一個特寫——殺殺又閃閃,外加一堆兵器。
“我X!!!”曹丕狠狠地錘向桌子,但是他的哀嚎瞬間就被全場的歡呼聲所淹沒了。觀眾們進入了狂熱狀態,為這奇跡般的逆襲嘶吼著、呐喊著,盡情地發泄著三國殺帶給自己的激動和快樂。
蘇悅溪自己也不淡定了,與衝上來的趙雲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歡呼著,跳躍著,卻腳下一空,狠狠地摔落下來……
“哎喲!”蘇悅溪吃痛地慘叫一聲,睜眼一瞧,發現自己從床上滾了下來。
“原來是一場夢……但是好真實啊。”蘇悅溪從地上爬起來,摸摸摔疼的屁股,把被子扔回床上,沮喪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