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山上,隻見蒼茫一片,青衫少年坐於地上,身上已經覆有三寸厚的白雪。
三天三夜,他卻不知這大雪山上的寒風入骨,嘴裏低喃道“空靈根,空靈根……”
突然,一道流光劃破天際而來,落在了大雪上。
來人是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背著藥簍,走路時不帶起半片雪花,仙風道骨,十足的世外高人風範。
他往十幾丈高的石門走去,路過那尊“雪人”時,停了下來。
他拍去青衫少年身上的白雪,然後蹲了下來,說道“空靈根啊,很罕見啊,可惜大雪山上沒有適合你修煉的方法。”
見青衫少年眼神空洞,一臉茫然,老者伸出枯槁的右手在少年頭上敲了一下。
青衫少年全身一陣顫抖,倆行清淚從臉上流了下來。
“空靈根真的無法修煉嗎?”
老者認真點了點頭,看到青衫少年的眼神暗淡下去,他突然拍了拍手掌,大笑道“騙你呢,我都沒經曆過的事我怎麼知道”
“那裏麵的執法長老說不能修煉”
“他見識少,他怎麼知道不能修煉”
“有的修煉嗎?”
“不知道,都說我沒見過的事我怎麼知道,你是第一個我見到擁有先天五行靈根的,真神奇”老頭說道。
“可是無論如何大雪山都不會讓我呆了”
“小夥子,我這邊缺一個打下手的,你不介意的話跟著我混”老者說道。
陳以書一開始以為這老頭是仙人,現在從他的說話方式越覺得像個從小在鬧市區長大的人。
“怎麼樣,答不答應”老頭說道。
“好,反正都到了這地步,那就跟著你混了”陳以書學著老者的語氣講話。
老者點了點頭,朝著大門走去,十幾丈的石門又出現了一個漩渦,陳以書猶豫再三還是跟了上去。
再次來到了這個四季如春的空間裏,陳以書的心情卻有些沉重。
“小心點,跟著我走”
陳以書看到老者像一個偷偷摸摸的賊左顧右看,生怕被人發現。
“太師叔好”
從陳以書後麵走出一個行色匆匆的白袍男子,他經過時還不忘對鶴發童顏的老者行了個禮。
“壞了,那幾個混賬又要來煩我了”老者一臉頭疼狀。
“剛剛聽他叫你太師叔,難道他們口中的“活了上千年的怪物”就是你?”
“聽錯了,我就是這大雪山上最平凡不過的煉丹師,每天累死累活不說,還活的沒人權”老者說得一把心酸一把累,陳以書都差點信了,要不是他想起當乞丐的四年裏那些關於煉丹師的評論,如尊貴,搶手貨,座上客等。
“走了,跟著我去煉丹房,對了,你的名字?”老者問道。
“陳以書,南國人”
“陳以書,你不介意的話,就喊我老頭子一聲師父”老者說道。
“這麼隨意?”陳以書說道。
“有緣就行了,人生隨意點好,哪來那麼多規矩”
“那我總得知道你名字吧,以後我在外麵混出頭,你老臉上也有光”陳以書說道。
“哈哈,會吹噓,跟我年輕一樣”老者說道。
“跟一個人呆久了,近墨者黑”陳以書笑道。
“那就記好了,老頭我叫崖無心”
崖無心,這個曾驚豔烈陽大陸一百年的名字,在陳以書聽來卻是平常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