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大哥,我的頭好疼,我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大哥……”我閉上眼睛,拚命的搖頭。
孟古抱住我,“哭出來可能會好過一些。”
哭?在我的印象裏我好像從來沒有哭過,前生在訓練的時候每天身上都會有各種各樣的傷,新傷變成舊傷,舊傷又被新傷取代,就算是這樣我也從未掉過一滴眼淚,有時候我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會不會哭。
打掉牙往肚裏吞似乎已經成了習慣,原來,傷心的時候是可以哭的……
“不哭,我為什麼要哭?大哥不是說我還是有希望的嗎?所以我不哭,哪有還沒有敗就先自怨自艾的道理。”
孟古鬆開我,拉著我坐在草地上,“能這樣想就好了,過些日子就回去吧,到時候把人帶給大哥見見。”
“先過了眼前這些事情吧,好了,回去吧,明天早上我們還要去瀑布呢。”
孟古沒有問為什麼,隻是點頭說好。
第二天,孟古和我騎馬又去了瀑布,本來孟雅也是要去的,不過昨夜吃壞了東西,一直鬧肚子疼,所以就隻能留在家裏,為這她又鬧了半天情緒。
“柳葉草可以做藥引嗎?”孟古騎在馬上問我。
“恩,柳葉草雖然有麻痹神經的作用,但是也可以稍稍減輕人的痛苦,也隻有它比較適合現在的狀況了。”
“還是你想的周到。”
我們到了瀑布之後沒有在秀美的景色上多耽誤時間,采了幾顆草之後就趕緊往回趕了,因為這柳葉草並不是可以直接吃進肚子裏的。
“卓夫人的毒你打算用什麼方法來解?”
“大哥是在擔心我嗎?”我們已經到了門口,把馬交給侍衛牽回馬廄。
孟古拉住我,一本正經的說道:“當然了,我說過如果對你有傷害的話就不要做,由大哥來想辦法。”
看他這副關心的樣子,我心中很是歡喜,回頭跳起來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大哥真好!”
“蘇明月!”一聲犀利的叫聲傳來。
我猛的回頭,聲音合著內力,應該離得比較遠,否則我也不會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
幾道身影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下一秒,他們已經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四個身著黑衣的男子齊刷刷的站在我麵前,隨後又來了一個。
是他,那個如雪一般的男子,依舊是擋不住的炫目,卻充滿憤怒。
“呦,我當是誰呢!怎麼?上次沒能殺了你,現在自己跑來送死了?”我妖嬈一笑,雪的眼睛微微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