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來到了一棵大樹旁邊，拍了拍它，對鳳玖瑤解釋著：“把這棵樹當作你的敵人。”
教起了課的墨寒依舊是那個嚴格的樣子，說起話來一絲不苟，眼神都尖利了很多，仿佛和昨晚搶被子搶床的那個人毫無關係。
鳳玖瑤也來到這棵樹跟前，甩開了手中的鏈鞭。
“重新來。”
鳳玖瑤一時愣住了，她明明什麼都還沒做啊。
“愣著幹什麼？”墨寒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重新甩。”
鳳玖瑤把鏈鞭又收起攥在手心裏，“唰”得一下甩了出去。
墨寒抬眼盯著鳳玖瑤，這個眼神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下去似的。
他也許在想，平時聰明伶俐的鳳玖瑤，現在怎麼變傻了……
難道是被他嚇的？嚇傻了？
墨寒隻好邁著緩慢的步子走到她身邊，拿下她手中的鏈鞭，抬手舉到她麵前。
“你這樣從手裏把鏈鞭甩出來，是覺得敵人永遠都會等你把兵器準備好再開戰還是覺得你永遠都會把這條鏈鞭攥在手裏？”
鳳玖瑤被墨寒這麼一反問，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又沒說明白。”鳳玖瑤接過他手裏的鏈鞭，小聲嘟囔著。
她把鏈鞭折起來把它固定在右手邊的腰間，方便隨時抽出。
在準備好之後，鳳玖瑤就準備把鏈鞭從腰間甩出，可是她的手還不等碰到鞭子的把手，就被墨寒搶先一步，把鏈鞭扯了下來。
“這麼容易被敵人搶下來，不行。”說完，墨寒就把鏈鞭扔回了鳳玖瑤的身上。
鳳玖瑤接住鏈鞭，又重新來過。
“不行。”
“不行。”
“不行！”
單單隻是放置鏈鞭這一步，就來來去去花費了半個時辰，才確定了一個墨寒同意的方案來，既能保證自己順手，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將它抽出，還能保證不會讓敵人先行一步搶下她的兵器來。
鳳玖瑤在暗地裏勸說著自己，讓有些煩躁的心情平複下來。
雖然現在墨寒的嘴臉像極了難纏的甲方，但是俗話說得好，嚴師出高徒，墨寒這樣嚴格地要求自己，也是為了她好。
現在這一基礎步驟通過了，終於可以開始進行身法的練習。
“所有的兵器都講究一個快、準、狠，鏈鞭更是如此，而且它難還難在容易傷到自己，所以在你使用它時的節奏和力道都是要把握好的。”
鳳玖瑤簡單地熱了熱身，瞅準了前麵的大樹，用力一甩。
不過這鏈鞭甩起來的重量有些超乎了她的想象，一下子沒有控製住，都沒有打到樹幹，朝著前麵的方向就脫手甩了出去。
墨寒就在鏈鞭被甩出去的軌跡上麵，他隻一抬眼，就瞬間閃走了身體，躲到了旁邊的安全地帶。
鳳玖瑤連忙過去把鏈鞭撿了起來，趁墨寒還沒發火之前。
“你今天怎麼回事？這不像是你的水平。”墨寒實在是想不通。
鳳玖瑤沒有答話，看了看墨寒緊蹙的眉頭，自己熟練起鏈鞭的重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