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裏帶毛囊的頭發,阮糖任務達成,她將頭發收好,取下白色手套,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端起桌上的酒小口抿了起來。
萬俟瑾酒勁褪散後幽幽轉醒,等他從桌上抬起頭來,才發現自己竟然喝醉了!
似是想到了什麼,萬俟瑾甩了甩暈乎乎的頭,然後朝阮糖看去。
阮糖正端著一碗白花花香噴噴的大米飯,夾了炒時蔬在吃。
“我——”萬俟瑾開口說話,聲音略顯幹啞,見阮糖聞聲看過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在,“我睡了多久?”
阮糖夾了水煮羊肉蘸了蘸料,如實告知萬俟瑾:“幾分鍾。”
未等萬俟瑾開口,阮糖出聲道:“萬俟先生,酒量不太可。”
麵對阮糖的調侃,萬俟瑾倒顯得不好意思起來,“不怎麼喝酒。”
阮糖嗯了一聲,沒有下文。
直到阮糖和萬俟瑾分道而別,萬俟瑾都在為自己酒量不行而中途倒下的事深度自責。
而阮糖這邊,已經返回阮宅。
再將萬俟瑾的頭發放進黑色手提箱後,阮糖拿出手機準備訂回四九城的機票。
手機解鎖,遲遲沒有顧諦白的消息回複,對此,阮糖很意外。
阮糖直接給顧諦白打去電話,電話響了一聲後,提示已關機。
掛斷電話,阮糖隨即給傅商打去電話,傅商的電話倒是很快接聽,不夠接聽的卻是初一:“夫人。”
阮糖聽到初一的聲音,她啟唇:“傅商有跟顧諦白一起嗎?我聯係不上顧諦白。”
初一看了醉得一塌糊塗的傅商,聽著電話裏阮糖的話,她如實回答:“傅商跟佛爺喝了酒,他醉了,我先送他回來,佛爺還在會所,估計是醉了。”
阮糖聽了初一的回答,她心一咯噔:“初一,去會所找顧諦白,他出事了!”
叮囑初一之後,阮糖掛了電話,她拎起黑色手提箱直接起身離開房間。
**
四九城。
“怎麼會這樣?”花卿卿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她看著床上沒有反應的顧諦白,不明白自己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明明一切按照儀式步驟來的,可是都過去那麼久了,為什麼諦白哥哥還不醒來。
不止諦白哥哥沒有醒來,她自己也沒有任何儀式成功帶來的感應。
花卿卿決定再試一次,於是狠心將自己的手指頭劃破,將血滴進裝有透明液體的瓷碗裏。
等到液體被染成紅色,花卿卿將手指頭在眉心處點了一點紅,然後閉眼撚訣。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花卿卿接連兩次儀式,精氣神已經嚴重耗損。
‘噗’,花卿卿一口鮮血吐在麵前的燭火上,燭火遇血未滅,而是燃燒得更旺。
“鍾離。”
終於,花卿卿心心念念的聲音響起,她心下一喜,猛地回頭朝顧諦白看去。
顧諦白已經醒來,正坐在床上,他一雙冷冽惑人的寒眸正看著花卿卿。
在花卿卿無比期待的目光中,顧諦白再次開口:“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