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恒山鐵騎請金槍,遙聞?呏謝???(1 / 2)

晚風徐徐,輕撫著李沐風的頭發,今日李沐風吃的很飽,又用鄉親們給的錢,打了桶酒,此時李沐風正在屋頂上坐著,晚風、美酒、還有著烤製的吱吱冒油的羊骨頭,這李沐風吃的是一個香啊!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風有些大,李沐風居然有些搖搖晃晃的,他感到十分的苦痛,他不曾有過如何過好這種日子的經驗,在他的記憶力,他前十五年一直是放縱不羈,後十五年他一直都是在軍隊任職,從西疆到北疆,從年少輕狂,到風雨壯年,他從沒有過這樣平凡的生活。是否經曆了恩師之死,自己就真的甘於平凡,甘於寂寞?他再問自己,若是國家有難,他是否還會,披甲上馬,再赴疆場。晚風掠動起披在李沐風披在身上的薄衣,飲一口烈酒,吸一口冷風,是如此清冽,如此莫名。撫摸著左胸的印記,兄長送給自己的伏羲八卦護心鏡已經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了,八卦上的圖文是那麼古樸,那麼親切,也許上一世給予自己的隻有這個八卦護心鏡留以紀念了。..............清晨,薄霧明明,隱隱約約透著一絲神秘,他不知道今天演武場教他些什麼,可是李沐風每日氣起的很早,然後將草料預備好,分發給馬匹,等把它們喂得飽飽的,而後又煮了一鍋羊湯,給老莫叔備上,自己就去演武堂了。“瞧,那個馬倌來了,你可別說,這馬倌昨天還在山上打了隻黑山羊回來呢!”“是啊,我還聽說這小馬倌,前些日子還用弓箭射跑了蒼藍棕熊呢?這小子骨瘦如柴,箭法倒是不錯,估計今天在上官逸青大哥手底下肯定選弓箭了。”這些人雖然瞧不起李沐風如今這個馬倌的身份,可是卻是相當佩服李沐風的幾下子,尤其是看見了這李沐風拳打上官軍,再加上聽聞上官小姐手底下的護衛說這小子僅僅靠拋射就趕跑了蒼藍棕熊,這還真是對這李沐風有些佩服。“肅靜!”一個英俊的男子走到演武場,吼了一聲,頓時所有人都看向這人。“上官逸青?居然是他,他教器械?”李沐風心中暗想,抬頭望向這上官逸青。“各位,沒人拿好兵器,十八般武藝一弓、二弩、三槍、四刀、五劍、六矛、七盾、八斧、九鉞、十戟、十一鞭、十二簡、十三撾、十四殳、十五叉、十六把、十七綿繩套索、十八白打。”前十七種都是兵器的名稱,第十八般名目“白打”,就是“徒手拳術”。““這“白打”已有吳師兄教各位了,我就不管了,而剩餘十七種兵器由我教各位,我這人脾氣不好,你們到時候誰要是不認真,可不要怪我不念及同族之情啊!”這上官逸青手中拿的正是一把方天畫戟,這麼一揮當真是好生威風!“各位,你們可以去選稱手的兵器了,選好了上我這報道,我給你們分下組,現在我點到名字的按順序都去選兵器。”都給我豎起耳朵挺清楚了!上官軍、上官歐、上官宏,劉衝、馮贏瀾、卜凡、.......李沐風。這上官軍到前麵直接選了一柄巨斧,便撤了下來,而上官歐自然是選了一把百煉刀,這百餘人選的最多的還是刀,槍,劍,戟,但也有幾個選的是冷門武器,這李沐風就聽到有人選了一個釘耙,還有一個選了雙鐧,畢竟這裏有百十來人,自然有不同選擇,到了自己的時候這可把自己難為壞了。李沐風作為一名將領,當年無論隨著李君羨還是跟著鄂國公,自己都是一柄長槍、一張鐵弓、一把唐刀,而後再配上適合砍殺的唐朝獨有的陌刀。這長槍是為了和敵軍將領一對一角鬥時所用,而鐵弓自然是遠程殺敵,可以騎射,蹲射,拋射還可以在關鍵時刻發送信號。而唐刀自然是偷營,步行,潛伏所用,而長杆陌刀則是乘勝追擊,斬敵首級所用,今日在這十八般武器麵前自己還真是不知道選什麼好了。本來這李沐風就是最後一個去選兵器的,如今別人選完了,這李沐風還在選,大家不由得集中了注意力想要看看李沐風會選個什麼樣的兵器。“長河落日東都城,鐵馬戍邊將軍墳。盡誅宵小天策義,長槍獨守大唐魂。”長槍一湛,誰敢與我一戰?想到這李沐風不禁黯然神傷,想當年恩師李君羨跟隨唐太宗,南征北戰,也是天策軍中的大將,可最終也是死在這“天策上將”李世民的手中,這天策之義早已不複當年之義了!李沐風右腳踹了那武器架子,頓時彈出一把混鐵長槍。“彎弓辭漢月,插羽破天驕。陣解星芒盡,營空海霧消。”弓乃是我隴西李氏的命根子,祖上飛將李廣,怎能無弓?身為弓,骨為弦,做人當正直不屈,遇事卻又能屈能伸!然後這李沐風刷的一下又選了一張虎雁弓。“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城頭鐵鼓聲猶震,匣裏金刀血末乾。可惜這沒有唐刀,我這倒是不著急了,趕明打上一隻黑山羊送給那上官冶讓那師傅幫我打造一柄便可。”李沐風選完了也不顧在坐的人的目光徑直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呦嗬,今日我才是真真的漲了見識,一個娃娃選了兩個兵器,娃娃,你弓箭射得好,大夥知道,你這槍法使得如何?我們確實不知道,你小子倒是有意思啊,哈哈哈!”一個同樣是拿槍的白衣少年,對著李沐風用極為嘲諷的語氣說道。“哼~逸青大哥又沒有說每個人隻能選一樣兵器,你這人之所以沒選其他的兵器那是因為你怕耽誤練槍,最後一事無成,可我不怕,我雖少年郎,但我人如鐵槍,不露鋒芒時便是紅纓朝地,如今有了機會,為何不能抖纓挺槍?”李沐風目不轉睛,死死的盯著那位穿白衣的少年,這個少年似乎是大戶人家出身,叫馮贏瀾,雖然此人也就十三四歲,可此人身高八尺,肩寬體闊,身穿白衣卻是膚黑如鴉,正麵猶如地獄閻羅,手臂長搭猶如無常夜行。“哼~好一個堂堂少年郎,我還真想和你這少年郎好好較量一番!”這馮贏瀾是自己帶的槍,細長的白蠟杆,混鐵的槍尖,再配上殷紅的好似染了血的紅纓,頗有大將風範,李沐風也不得不稱讚這人倒是頗有少保羅成的風範!“馮贏瀾、李沐風,你們二人誰也不服誰,不如那你二人便換木槍切磋一番吧,我做裁判,你二人可有異議?”上官逸青玩味的問道。若是平時李沐風也許真的不會這麼衝動,可現在是少年的身體,難免就還真的有些少年意氣。二人都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都換上盔甲,再配上包了棉布的木槍,二人好生神氣。“這馮家是咱們這臥龍溝的大戶,而且是這上官家的親家,這馮贏瀾更是上官逸青的表弟,槍法也是馮家老祖,馮超所傳,這李沐風沒什麼希望啊!”這群人中開始互相談論起來。“那可不一定,這李沐風雖然是乞兒出身,誰也不知道他家中是幹什麼的,據說是青州城之劫後剩下的人,那能簡單,說不定這李沐風家裏的長輩就是堪比咱們上官府君的人物呢?”又一個人接口道。這些人的話自然傳到二人耳中,二人神情戒備,似乎都怕對方抽冷子出擊,給自己身上點上一下,這槍頭的棉布可都是蘸了染料的,點一下就是一個印子。二人對視一眼,忽然同時出擊,這馮贏瀾彈槍就是一紮,李沐風抬槍一擋,撥開槍尖,槍尾巴生生的就是一甩,這馮贏瀾暗呼:不好,回拉一步,拐肘對著李沐風的肋下將槍頂了過來。李沐風好歹也是身經百戰,身子一側,眉頭一皺單槍往回一拉,回身施展出一字崩槍法,抖開那馮贏瀾的槍頭,擦出一縷火花,這馮贏瀾躲閃不開,一下子就將白蠟杆的鋼槍丟在了地上。李沐風也不追刺,槍尾往地上一挑,一下子就將那白蠟槍挑向了那馮贏瀾,馮贏瀾伸手就是一接。“再來!”李沐風大喊一句,馬上繼續和那馮贏瀾鬥上,李沐風此時雖占上風,可是卻是心中疑竇暗生,怎麼這個世界連一個半大小子都如此厲害,上一世我十三歲也不曾如此勇猛,此人槍法渾然天成,定是出於名師。而這身法宛如遊龍,若非我這八步趕蟬已達臻境,今日定是吃個暗虧!此人性格率真倒是一位可以結交的人。“接我一記,鞭槍。”這馮贏瀾,後手一震,白蠟槍杆硬生生的就是一抖,槍身前段一瞬間抖動了二十多次,倒是讓這李沐風步步後退。李沐風左躲右閃,槍杆幾次探出,而後腰身一扭就是一個回馬槍。馮贏瀾見事不好,急忙穩紮穩打,幾次抵擋,方將李沐風擋住,而後又是槍杆如騰蛇,一挑、二紮、三橫掃,不一會就將沐風逼到絕境。李沐風急忙不退反進,貼身上前,肘擊這馮贏瀾的胸口,咚咚兩下,雖然這身披鎧甲,這馮贏瀾卻還是感覺這胸口一陣氣悶。此時李沐風眼睛一亮,身子一縮,頓時施展出偏地割槍,槍身頓時將那馮贏瀾掃倒在地,而後槍頭一點,在這馮贏瀾的心窩處點了一個大大的印子。“馮兄,承讓了。”李沐風收回長槍,立身行了一個禮。“痛苦,真是痛苦,沒想到我這號稱臥龍銀槍小霸王,也有今天,沐風兄弟,你這槍法真是標致,改日,不,就今日好了,你一定要去我家,讓我祖父看看,他一直看我不順眼,你要是拜他為師,他肯定歡喜壞了!”這馮贏瀾也是大汗淋漓,今日這與李沐風一戰,真可謂是打的爽快,他也是真心相交李沐風這個朋友。“你二人,倒是耍的一手漂亮的槍法,你二人卻是忽略了一個大傷啊!”上官逸青走過來說道。“嗯?不知我二人有何遺漏?”這馮贏瀾不解的看向自己的表哥。“你看你二人身上,點跡斑駁,硬是耗了三炷香才決出勝負,而身上“傷痕累累”這要是在戰場是,你們二人就是光流血也流死了,即使最後沐風他刺中了馮贏瀾的心窩,可是這沐風依舊是一個字“死”!傷重不可醫而死。隻知殺戮卻不知穩中求進,此時拚殺之大忌,你二人今日廝殺固然爽快,日後若是生死之戰必然死的也是隻因“圖爽快”!”上官逸青語氣冷漠,可李沐風覺得這上官逸青說的對!若是生死之戰,今日某定然枉死。前一世,自己就算小傷不斷,大傷卻無,這主要靠那趨吉避凶的護心鏡,自己當初固然是常勝將軍,可是這一世焉知生死富貴?今晚,李沐風被拉到馮家吃飯,看著這滿園的兵器,鎧甲,李沐風不由得感慨萬千,這青州好武之風,不下漢唐邊塞之地。馮超老爺子看著李沐風卻是極為欣賞,隻為兩點:其一,這李沐風性格沉穩,有勇有謀;其二,此子文質彬彬,定然飽讀詩書;其三,槍法獨到,頗有大家風範。老爺子對著李沐風十分滿意,還擺下了香案,認李沐風為義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