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兩個小時了,哥薩克騎兵還沒有出現,但是煙塵和馬蹄聲卻不見衰弱,布呂歇爾心中的疑問更甚了,他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望遠鏡向前方及四周望去。
無意識的布呂歇爾看向了右邊,在普軍的右邊是一片樹林,突然布呂歇爾感到了一絲不對勁,安靜、實在是太安靜了。
按理來說,初夏的樹林中應該是蟬聲一片間或的夾雜著鳥叫聲,但是隻見右方的森林中實在是安靜的有些詭異。
因為整個戰場上的普軍都在緊張的等待哥薩克的到來,在軍官們的約束下沒有士兵發出什麼大的聲響,每個人都在靜靜的等待著,而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布呂歇爾才發現了右邊森林的詭異之處。
就在布呂歇爾準備細細探究的時候,一個亮晶晶的物體在太陽的照射下刺了一下布呂歇爾的眼睛,布呂歇爾毛孔緊縮。
一般來說森林裏麵沒有什麼反光的東西,除了一些小河裏的石頭,而普軍右方的森林裏經過斥候的偵查根本就沒有小河。
所以要麼就是有人遺留了東西在森林中,要麼就是森林之中藏著人。
布呂歇爾的心提了起來,但是他沒有大聲的下令軍隊向右轉向,此時下令轉向森林中沒有敵人還好,如果真有敵人,敵人一定會趁著混亂向普軍進攻,而且萬一要是沒人豈不是虛驚一場。
所以布呂歇爾將兩個營長招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指著這兩個營長吩咐他們這兩個營悄悄的加強右方的防禦,同時在做好防禦手段之後,派出斥候搜索右邊的那片森林。
在布置完這一切之後,布呂歇爾又若無其事的舉起了望遠鏡,漫無目的的巡視了起來。
看到布呂歇爾的動作,普利夫斯基放下了心,剛剛普利夫斯基看到布呂歇爾舉著望遠鏡一個勁的盯著哥薩克們所在的森林看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他以為普軍的那個指揮官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但是緊接著他看到布呂歇爾隻是將兩個普軍軍官招到麵前來好似斥責一般,隨後又若無其事一樣,普利夫斯基放下了心。
看著在陽光下緊張兮兮的普魯士軍隊,普利夫斯基就想笑,他的心中得意的想到,等到這些普軍疲憊的時候,生龍活虎的哥薩克騎兵加入戰場一定會讓普軍屁滾尿流,想到得意處,普利夫斯基噗的一下,笑出了聲。
得意的普利夫斯基命令哥薩克們原地休息,但是注意不能發出聲響,他準備再過一個小時,在接近傍晚的時候向普軍發起進攻,到時候站了半天的普軍怎麼可能是哥薩克們的對手。
但是普利夫斯基的如意算盤並沒有得逞,就在哥薩克們剛剛休息半個小時不到,十幾個普軍騎兵向這處森林策馬而來。
閉目養神的普利夫斯基得到了手下的彙報之後立即拿起一邊的望遠鏡,隻見十幾個騎兵已經快要進入森林了,而且他們的手上都拿著火槍,一旦被他們進入森林,哥薩克們一定會暴露了。
普利夫斯基連忙命令手下的人將所有哥薩克全部叫了起來,也就在這個時候,普軍騎兵進入了森林。
布呂歇爾手中的望遠鏡一直跟著普軍騎兵的行進而運動著,他的目光始終放在了那些騎兵的身上,隻見騎兵進入森林沒多久就響起了幾聲槍響,這幾聲槍響好似打破了森林的寧靜,更多的槍聲響了起來,但是僅僅是一陣,槍聲又停止了,而那十幾個普軍騎兵再也沒有走出森林。
就在槍聲一響的時候,布呂歇爾連忙放下望遠鏡大喊:
“敵襲,各部做好防禦準備,沒我的命令不準肆意妄為”
也就在布呂歇爾剛剛吩咐完,伴隨著槍聲,森林中響起了沉重的馬蹄聲,突兀的馬蹄聲喚醒了整座森林,腳下的土地好似地震一般抖動了起來,一些新兵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一見與此軍官們上去就是一腳,然後提溜著新兵站好位置。
一騎、兩騎、十騎、百騎、乃至千騎,數以千計的哥薩克騎兵湧出了森林,一些哥薩克騎兵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馬刀,而另一些則是舉起了手中的騎槍。
最先開火的是普魯士的炮兵,在布呂歇爾的命令下,早就有所準備炮兵將近百枚炮彈全部傾瀉在了森林至普軍陣地前的開闊土地上。
一些威力大的炮彈往往會將哥薩克騎兵連人帶馬轟成肉餅,特別是跳蛋,往往在連續撞碎了幾個騎兵之後才會停止下來。
但是這些騎兵的傷亡沒有讓剩下的哥薩克停止進攻,這些哥薩克在見到同伴的鮮血之後顯得更加的瘋狂了,他們不顧炮火的威脅,死命的抽打了馬匹,在他們玩命的鞭策下,戰馬們發出了哀鳴,但是很明顯的是,戰馬的速度再次提升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