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拿破侖傳訊的時候,西蒙德正在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一群人頭疼

“西蒙德,我們都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你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為難我們這些老朋友吧!”

一個人影好似很親密的一樣將手搭在西蒙德肩膀上愉快的說道,剛才拿破侖的傳訊他也看到了,但是他並不驚慌,因為這次帶隊的西蒙德正是他兒時的夥伴也是這幾十年來的好友。

“開爾曼,我沒有想到居然你都加入了布列塔尼俱樂部,你難道是瘋了嗎?”

西蒙德一下子甩開了開爾曼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大聲的說道,聽到他的話,開爾曼攤開雙手聳了聳肩。

剛剛西蒙德得到手下的彙報,說是發現一大群人突然從據離此地不遠的地麵上鑽了出來,得到消息之後,西蒙德立即趕到了現場。在那處空地上,剛剛鑽出地麵的布列塔尼俱樂部一幹人等正在被第一軍團的士兵看押著,而西蒙德大致一掃便發現其中很多都是自己認識的人,比如眼前的這位開爾曼。

當看到西蒙德的到來,開爾曼連忙大喊西蒙德的名字,當西蒙德扭過頭的時候,開爾曼便嬉笑著走到了他的身旁,於是便有了上麵一幕。

“西蒙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家族現在已經沒有多少的資產,如果同意那位國王陛下增稅的話,家族的破產近在眼前,我可不像你高高在上不愁吃喝”

“開爾曼。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上個月我不是剛剛借了你兩千法郎嗎?”

“噢。西蒙德,你知道的,最近我的運氣不是很好,在博德曼家裏五天那兩千法郎就去見上帝了,該死的博德曼!”

說著開爾曼便大聲詛咒起博德曼來,聽到這裏,西蒙德簡直是快要跳腳了。開爾曼所說的那位博德曼是混跡於巴黎市井的一個混混頭子,不過不知為何得到了主教謝維斯的眷顧。成為了謝維斯手中的一隻看家狗,得到謝維斯的庇護之後,這位博德曼在巴黎大肆發展產業,整個巴黎百分之五十的賭場都已經被博德曼收入囊中,如果不是因為剩下的賭場背後都有強大的背景且能和謝維斯抗衡,博德曼甚至能夠吞並整個巴黎的賭博業。

不過即便如此,占據了巴黎百分之五十的賭博產業。其中的利潤也是相當可觀的,而博德曼更是在巴黎市中心購買了一座占地麵積龐大的別墅,明麵上是博德曼的住宅實際上確實整個巴黎最大的賭博會所,隻要你有錢,那麼在會所中你就是上帝!

西蒙德一年的薪水也不過隻有三萬多法郎,雖然看起來很多。但是西蒙德的家族成員很是不少,再加上為了維持貴族的體麵,每年的花費也是一筆巨大的金額,就連借給開爾曼的兩千法郎都是西蒙德瞞著自己的夫人偷偷的借給開爾曼的,但是誰知道開爾曼居然轉手就將這筆錢送進了賭場。

“開爾曼。那可是兩千法郎!你知不知道這筆錢夠一個普通的平民生活一年的,你自己家裏的情況還要我說嘛?你的夫人已經和我哭訴多次了。要不是因為你是我的好友,你以為我會借錢給你!開爾曼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西蒙德!你一年能拿到那麼多的薪水,我隻和你借五千法郎,你就和我推推嚷嚷的,要不是我去你家中好幾次,你連兩千法郎都不會借我,就你這樣還算你朋友嗎?”

“開爾曼,你簡直就是無藥可救了!”

“西蒙德,我也不和你說那麼多,要麼你這次放我們走,要麼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開爾曼的態度讓西蒙德心中的憤怒簡直快要達到頂點,但是看著自己這位好友上衣右邊空蕩蕩的衣袖,西蒙德的心中又是一陣的哀傷。

原本西蒙德和開爾曼便是在同一個街區長大,兩人都生於同一年。而兩個家庭的友誼甚至可以追溯到他們的祖父那輩,自小兩人便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兩人一同考取了法蘭西皇家陸軍學院,而在之後兩人都以優秀的成績畢業,好像是上帝特意安排的一樣,兩人在畢業後又進入了同一支軍隊。

在1759年,當時七年戰爭正進行的火熱,年方二十的西蒙德和開爾曼所在的軍隊被派往了戰爭的最前線,兩個初上戰場的青年沒有認識過戰爭的殘酷,在臨戰前的夜晚,兩人紛紛發誓要立下戰功,回國後光宗耀祖!

但是戰爭總是不幸的,在戰鬥中,為了掩護西蒙德,開爾曼的右臂被追擊的敵人的火炮擊中,他的右手被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