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來到了葉卡捷琳娜二世的臥室門口,但是他卻被告知女皇正在接受治療,保羅不能進入房間內,看到說話的侍從一臉的僵硬,保羅的心中原先的些許喜悅瞬間又化為了虛有,他此時更加痛恨起葉卡捷琳娜二世來,就連一個她養的狗都敢向俄羅斯帝國的皇儲亂吠!難道她以為自己是上帝能夠永遠的統治俄羅斯嗎!
不是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保羅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後對那個站在門口的侍從露出一個微笑,接著便來到了距離房間門口大概三十步遠的走廊之上。
“殿下殿下”
保羅眼睛看著窗外,但是他的思想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聽到聲音之後,保羅向身邊一看,隻見潘寧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身邊
“潘寧,你有什麼事情嗎?”
看到保羅回過神來,潘寧的眼光先是朝四周望了望,在看到四周沒有人注意他兩之後,潘寧悄悄的說道:
“殿下,波將金剛剛召集了一大批宮廷醫生去了陛下的房間,他們已經在裏麵待了半個多小時了,我想萬一女皇要是出了什麼差錯”
“噢,那你的意思是什麼?”
看到潘寧欲言又止的表情,保羅的臉上多了一絲好奇,聽到保羅的話,潘寧的臉上浮起了一絲詭異的神色
“殿下,我們在皇宮近衛軍中也發展了不少的眼線。要是我們能夠調集五百、不、兩百人包圍這座寢宮的話,到時候您隻要抓住寢宮裏麵的波將金和女皇。那麼整個帝國便大局底定,而您也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而且我還聽說今天宮殿的執勤官是卡列夫斯基中校,他可是您的”
潘寧的話讓保羅心中一驚,隨之他的心中浮起了狂喜,但是當他看到房間門口的兩個侍衛之後便說道:
“但是這座寢宮裏麵都是波將金的心腹在把守,而且我手上的力量相對整個皇宮的守備力量來說還是稍顯薄弱了些,要是一個不好豈不是被那個女人抓住了把柄!”
說著保羅的臉上便猶豫了起來,雖然潘寧的提議很讓保羅動心。但是保羅並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如果說保羅容易衝動的話,他早就不知道在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手上死過幾次了,正是因為他的小心謹慎,所以才會撐到現在。
冒險動用暗地裏掌握的力量發動政變實在是太冒險了,不提成功的可能性,即便是他控製了葉卡捷琳娜二世又如何。到時候麵對帝國上下的群情激奮,隻要葉卡捷琳娜二世能傳出去一丁點的消息,保羅相信無數的女皇派貴族一定會衝上來將自己撕咬成碎片!
潘寧看到保羅臉上的神色更顯猶豫,他急忙道:
“殿下,您也知道陛下一直想要廢除您的皇儲之位,現在陛下的身體越來越糟糕。您認為她會就這樣看著您在她死後穩穩的坐上那個位置嗎?您現在不下狠手的話,一旦陛下緩過氣來,到時候一定會至您於死地的!”
保羅的心中一動,潘寧所說的沒錯,最近這些年。隨著女皇的年齡漸長,她對保羅的防範也是越來越嚴密。現在除了更近一步的軟禁之外。葉卡捷琳娜二世該做的限製都已經做了,雖然葉卡捷琳娜二世多次廢立皇儲的議案在議會和政府沒有得到通過,但是一旦她覺得自己時日無多,難免不會鋌而走險。到時候保羅麵臨的大好局麵很有可能會毀於一旦,而保羅本人也說不準會有生命之憂!
不得不說僅僅是因為保羅的長相和他幼時對父親彼得三世的親近,便讓葉卡捷琳娜二世這個他的親生母親想要至他於死地,這簡直就是人倫的悲劇。
幼時的保羅沒有在這個母親身上得到一絲的疼愛,得到的是處處的提防和打壓,母子親情與皇室的爭權奪利相比實在是太輕、太輕。
“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可別怪我”
保羅暗暗咬牙切齒,接著他悄聲說道:
“你馬上去找近衛軍第三近衛團的托爾列夫上校和卡列夫斯基中校,他們手上大概能夠掌握六百人,你和他們聯係之後,悄悄的讓卡列夫斯基掩護我們的人埋伏在宮殿的外圍,到時候等待我的命令!”
潘寧一看保羅下定了決心,當即臉上便浮現了欣喜之色
“皇儲殿下、不、沙皇陛下,臣這就去辦!”
說玩潘寧便急匆匆的轉身而去,而保羅則轉過頭直愣愣的看著那扇房門,房門裏麵是他的母親,是俄羅斯帝國至高無上的統治者!隻要自己能夠成功,那麼那個女人和她的走狗必將為她們以前所做的罪孽,付出代價!
就在保羅暗暗發狠的時候,那扇充滿了誘惑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隻見一個小人快步的走了出去,這個小人正是保羅的長子—亞曆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