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年輕人之間的決鬥要求看起來很荒唐,但是在現時代的歐洲,決鬥卻是合法的。而且兩人之間的決鬥可以分為三種方式決定勝負,一種是隻要一方受傷——即使是小傷,決鬥就終止。第二種則是一方受重傷而無法繼續決鬥時,決鬥終止。而最後一種則是一方受致命傷後,決鬥終止。
當卡爾在掙紮著將自己上衣中的手套扔到恩斯特麵前的時候,決鬥的邀請便已經生效,除非卡爾否決了自己的決鬥邀請又或者是兩人之間有一人在決鬥開始前失去戰鬥能力,否則的話決鬥便已經成立。
果然當看到卡爾將手套扔到恩斯特的麵前時,站在二樓的安娜臉色變得非常不對勁。
卡爾和恩斯特可都不是一般人,兩人都是兩國皇室的嫡係成員在某種意義上說,兩人完全可以被看做是代表了各自的國家,而現在卡爾不僅回應了恩斯特的決鬥邀請,而且還將手套扔給了對方,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決鬥已經成為了不可更改的現實。
所幸的是,兩人雖然在舞會現場大打出手,但是都沒有動用武器,所以兩人隻是受了一些輕傷,而在卡爾簡單的將傷口處理一下之後便被安娜叫進了房間之中。
“卡爾,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麵對憤怒的安娜,卡爾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還是倔強的說道:
“姐姐,你也看到了,是恩斯特先向我挑釁的,我完全是被動的!”
“我知道,可是你看看你都成了什麼樣子!不僅和恩斯特在舞會現場大打出手,而且還和他立下了決鬥的約定,我看你是不是瘋了!”
“我很理智,姐姐,恩斯特太囂張了。作為一個哈布斯堡的家族男人,我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侮辱我!當年哈布斯堡輝煌的時候,他們漢諾威王室無非是我們家養的狗,但是現在就連狗都敢欺負主人了,要是我軟弱下去,那麼歐洲各國會怎麼看我們哈布斯堡!”
說著,卡爾毫不示弱的和安娜對視了起來。
看著卡爾眼神中的倔強。安娜歎了一口氣。自己的這個弟弟和某些方麵來說和自己非常的相像,看著現在的卡爾,安娜仿佛想到了那個為了抵抗婚約不惜逃跑的自己。
“那,卡爾,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麼收尾?”
看到安娜的口氣緩和了下來。卡爾的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隻聽他說道:
“姐姐,英國人的囂張氣焰必須打下去,我已經決定了明天和恩斯特用劍決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用劍的高手!”
雖然卡爾在幾年前被過繼給了他的姨夫切申公爵阿爾貝特.卡西米爾,但是卡爾並沒有跟隨姨夫生活。在維也納的年青一代中。卡爾也是創下了諾大的名頭,起碼在劍術、騎術方麵還是堪稱佼佼者。
“好吧,但是卡爾,你一定要記住,這次決鬥一定要把握分寸,千萬不能對恩斯特造成太大的傷害!”
看到安娜沒有讓自己放棄決鬥,卡爾顯得很是開心
“放心吧,姐姐。我聽你的”
雖然決鬥先是從恩斯特的口中說出,但是畢竟是卡爾向恩斯特扔出了手套,所以卡爾也自然被視為挑戰者。前麵已經說過,除非挑戰者收回決鬥的邀請,不然的話決鬥是必須要執行。
而讓挑戰者收回決鬥的邀請,不論動機是什麼,但是都可以看成是挑戰者示弱了。而且不僅挑戰者本人受到影響,挑戰者的家族的聲望也將受到不可估算的影響。
要知道卡爾可是哈布斯堡的嫡係子弟,一旦他收回決鬥的邀請,那麼不僅他本人會被視為懦夫。連帶著哈布斯堡家族也將受到鄙視,這一點也正是安娜沒有要求卡爾撤回決鬥邀請的原因。
當天晚上不止安娜在和卡爾談話,在英國大使館,英國駐普魯士大使麥克倫也正在苦口婆心的對恩斯特進行勸說。
“親王殿下,我看決鬥不必了吧”
“麥克倫閣下,你在說什麼!你難道沒聽見卡爾對我的侮辱?作為英國王室成員,難道你要讓我生生的忍下這口氣!”
說著,恩斯特感覺到自己小腹上被卡爾踹了一腳的地方在隱隱作痛,這讓恩斯特的內心更加的煩躁起來。
“總之,這件事情已經決定了,我必須要讓卡爾好看,而且你難道對我沒有信心?”
“殿下,這件事情我無法做主,我需要向倫敦請示!”
“不用請示了,卡爾不是說明天嗎,那就明天決鬥”
“殿下,你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了,我已經做出了決定,你沒有權利推翻我的決定!”
聽了恩斯特的話,麥克倫的臉上泛起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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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勃蘭登堡城外的一片原野上,數千普魯士王室近衛軍出動將整片原野都封鎖了起來,而在近衛軍的包圍圈中,除了卡爾、恩斯特這兩位主角之外,還有擔任此次決鬥主持人角色的普魯士王室副總管霍恩德以及周圍的一眾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