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如此,但寂靜如死水一般的局麵,卻是依舊保持著,不生絲毫的波瀾,仿佛一切都是靜止的符號一般。
到了最後,便是敷小山自己,卻是多了幾分疑惑。
但是意外的,蒼昀卻很是堅持,雖然敷小山無法找到空隙與葉斐相約聚會一次,他卻是可以的。何況,當初敷小山與葉斐的事,他也是略有些了解,隻要拿捏住了這一點,便是能好生打開局麵。
敷小山自然是記得葉斐的,似乎某一段時間,她還曾與葉斐有些交談相處,根據記憶來說,她卻也是認同了這一點,隻是說話言談間透出的意思,還是讓蒼昀有些疑惑。
不同於其他人,蒼昀可稱是世界上最了解敷小山的人之一,他自是曉得,當初敷小山投入了多少的心思,耗費了多少的心力,一點一滴的付出,便是當初的自己能做得也不過如此。
那麼,即使是放開了葉斐,她怎麼也會顯露出那樣的漠然與不經意?
難道說其中有什麼誤會?或者幹脆是哪裏出了些問題?
帶著一絲疑惑,蒼昀憑借著自己的勢力,悄無聲息地與葉斐約定了一個時間地點,用的名義,卻是敷小山。
固然,這樣的手法太過粗略,但蒼昀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把握。那葉斐雖然是冷淡閑散的人,並不願來此,但這樣的一個手法,卻是能讓他更大幾率地願意與他聯係。
不管是什麼樣的聯係,有了對麵談話的渠道,才是得到信息。
這一點,他確實做對了。
葉斐雖然不同意在一個固定的時間地點見麵,但對於聯係這一塊,他卻是應承下來。畢竟,對於敷小山,他除卻感激之外,仍舊有不少的愧疚。因此,哪怕來人可能並不是敷小山,他也是願意聯係一下。隻不過,在這之前,他與淩穹提了提。
幽藍的光幕靜靜在虛空中綻放出,細致而微微蕩漾出水一般的波紋,就在這波紋中,蒼昀的臉龐身形靜靜出現在葉斐的麵前。
“是你?”帶著幾分驚疑,葉斐凝視著蒼昀,不消多想,他也是能記起這個人。畢竟,他的身份、容貌與氣質,極容易給人留下深刻的影響。
微微點了點頭,蒼昀細細打量了葉斐半晌,隻覺得眼前的人英挺俊朗,眸光清澈而略帶憂鬱,唇角微抿,身形有些微的瘦削,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澄淨幽怨的靜謐。
似乎與當初有時有些不同了。
蒼昀雙眼微微眯起,原本寒冽冰冷的目光卻是更淩厲:“是我,葉先生,許久不見,向日可好?”
“你想說什麼就盡管說。”對於蒼昀,葉斐並沒有多說的意思,若不是因為敷小山這三個字,他現在就是想將聯絡給直接斷掉:“我想我們並沒有任何的關係可供寒暄。”
“當真是性情爽利。”輕輕一笑,蒼昀的目光微微一凝,唇邊的笑意卻是透出一絲冷然:“隻不過若是到關係,不知道敷小山的關係,你還認不認?”
眉頭微微皺起,葉斐心裏雖然有些微的異樣,但還是淡淡道:“這是我和她的事,與你無關。如果你要說的是她,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蒼昀眉梢微微一挑,眉眼裏一片冷淡,隻是慢慢著道:“真要是你說得這樣,你何必同意這次聯係?不論如何,你仍舊有虧欠她的地方,我也隻求代她詢問一個問題的答案。”
說到這裏,蒼昀微微一頓,眉梢間一片淡淡的疏離,手中卻是取出一個小匣子,打開後,裏麵是一朵極精致的發卡:“這是我的證明。”
目光在這發卡商微微一頓,葉斐心中原有的一絲愧疚卻是更深了幾分,這發卡,蒼昀竟然是拿來了,自然是曾經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但他卻是毫無印象。再想想當初敷小山對他的情意,葉斐卻也是有些啞然,許久過後,才是吐出一句話來:“什麼問題?”
看到葉斐那略有些變化的眼神,蒼昀原本在心裏的問題微微一變,竟是轉為另外一個問題:“你與他,現在如何,真的已經確定下來了麼?”
聽得著莫名其妙的一個問題,葉斐心裏的戒心卻是放了下來。雖然覺得這蒼昀不似會專門詢問這樣問題的人,但這樣的問題,代為詢問的又是敷小山,他卻是不能不給予一個答案:“我們很好。”
這淡淡的四個字,卻是讓蒼昀的目光為之一凝,許久後,他才是露出一絲奇妙的笑容,帶著一絲不知道是什麼意味的語氣,輕輕道:“你確定麼?真的已經是無可質疑了?”
“當然。”葉斐吐出兩個字,眸光沉靜清澄,並有沒有任何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