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激戰(1 / 2)

玉蒹葭看到他身前身後已經被內力凝縮的透明梅花包裹,泰阿劍竟幻化成虛影一分為三,各藏自於三朵梅花中。

梅花雖小,其內無限大,似乎可裹住萬物靈氣,更不遑論泰阿劍一柄。

梅花破寒,即使嚴冷如冬季,百花凋謝時,它也可,梅,欲生寒冬,雪,被其玩弄。

這一招,張靈均用了四成功力,便足以破了玉蒹葭所使出的‘劍寒天山雪。’

玉蒹葭的劍法傳自於天山派,其山多冰雪,作物觀想時,連劍招都不免寒氣魄人。

張靈均並未想傷及玉蒹葭,這無異於給了她喘息換招的機會。

玉蒹葭揮劍朝上,腳步微微朝著地麵一踏,整個人飛躍起來,在半空旋轉朝下,其身後靈氣凝為冰錐,形似開弓飛箭,寒似冰雪交際。

“飛雪連弓。”

玉蒹葭輕聲低語了這劍招的名字,冰錐盡數向下方張靈均攻殺過去,未至張靈均身前,他便覺寒氣侵體。

心道:“看來是下殺手了,招數淩厲,若要完全克製此招,還得需齊師兄的烈刀法才可。”

張靈均沒有換招,也來不及去換,隻能快速運轉體內的衝淵訣,以求將自身內力提到巔峰。隻見他:閉眼如無明、凝神似定坐、皺眉有抬紋、捏指成術士。

內力修為高則,方能注意張靈均周身異象:元氣比做蒸籠,白霧繚繞,逐漸凝聚。

忽然泰阿劍顫抖不停,劍梅逐漸改換了顏色,由透明轉換成乳白,乳白色轉瞬即逝,最終白裏透紅。

玉蒹葭看了一眼便知,這是他將體內罡元內力把握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可謂一隻腳便邁進化境。

箭似離弦,如流星急速;梅似火燒,如仙人漫步。

兩股力量在空中撞擊,激蕩聲連綿不絕。箭未斷,梅已開。

戰況仍在持續,官道上柳樹枝條搖晃的厲害,地麵野草被其衝發出來的內力連根拔起。

反觀這覺禪倒也不好受。

佛家常言: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眾女子出身天山,平日裏隻習慣待在山上練劍,哪懂的什麼佛門道理,況且玉蒹葭有令在先,五人自不會留手,但也未下殺機。

五人長劍不停輪換左右夾攻,劍氣浩蕩如初陽晝分。

覺禪在其包圍內,身形不斷晃動閃爍那傷人利器,劍來拳擋,力有不餒之際,便施展出少林絕技金鍾罩鐵布衫的功夫。

隻為防禦,不求攻伐傷敵。

劍映著月光,拳彙聚靈氣,劍鳴如蛟龍騰翔咆哮,梵音陣陣似獅子怒吼。

覺禪也是將般若拳練到一定境界了,不然揮拳擊劍時,也不會引來梵音聲起,他身形靜時穩如泰山,動則如狡狐四躥。

喘息間心道:“在這樣下去估計貧僧就得交代在這裏了。王離前輩不願動手,張兄還在與敵熱戰。如今我雖以至玄妙境界,又有禪武經這等功法傍身,可根本騰不出來時間吸收靈氣恢複,等待我力不足氣以虛弱時,再無還手之力。到時即使張兄勝出,能護我周全,我也以盡丟少林麵子。可若出殺招,那便成了怒目金剛,非得見血不可,可我與這些女子並無死仇,她們也未對我下殺手,我如何能夠施展殺招?”

拳拳雖然威風淋漓,可便如那暮色垂臨,支撐不了多久。

張靈均和玉蒹葭兩招剛過,覺禪便已經苦撐數百招了。

一旁王離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心裏不自覺回想起自己年輕時與人對敵的樣子,想道:“覺禪小和尚不愧為少林弟子,雖然平日裏說話大大咧咧不尊佛法,可的的確確做到了身體力行這一點兒。靈均練武的天賦萬中無一,可這覺禪相比於靈均竟也不遑多讓。天山派為首的那女弟子一身天山寒冰功法練的也是出神入化。嘖嘖,真應那句古話‘江山代有人才出’。往後的江湖熱鬧嘍。不像我們那時候,被天下第一趙長青力壓一個時代,抬不起來頭。”

想到趙長青的時候,王離看了看掛在夜幕上空的彎月,自嘲了句:“邇來窮人傑,何處謂風流?道生衍萬物,長青之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