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回家了嗎?”
“嗯,剛交了貨現在正回去了。”
“那你路上得小心一點,一個人嗎?”
“沒事,誰會那麼沒有良心地去打劫一個孕婦。”
“現在社會複雜,你還是注意點。”
“知道了,班長,拜拜。”
“拜拜。”
容希曼把電話放回了自己的口袋裏,她拐了個彎便回到了公寓的樓下,腳才剛踏上一步樓梯便聽到身後傳來了一把男聲:“喂。”
容希曼下意識地感到背脊一陣的發涼,不會真的有人會那麼沒良心想要打劫孕婦吧?容希曼雙手先抱住了自己的肚子裏的孩子,她緩緩地轉身問:“你想幹嘛……”
“一年不見連我的聲音都不記得了?真讓人寒心……”
聽著他說話的語氣語調都怪怪的,容希曼猛地一個轉身看見了一位高大的男人背靠在牆壁上,他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帽簷壓得很低很低似乎是刻意地不讓人看到他的臉。
“你是誰?”
“肚子裏的孩子是誰?”
容希曼更加感到擔心地雙臂摟住自己的肚子問:“你想要幹什麼?你不要打我孩子的主意。”
“誰要打那未出生的孩子主意,我才沒那麼變態。”
那男人從牆壁上站直了身體,他脫下了臉上的口罩,往上拉了拉帽子,借著昏暗的路燈容希曼才看清楚是譚兆峰。她緊繃的全身神經一下子全部放鬆了下來,她伸手打了一下他的手臂說:“大晚上的就這麼突然出現想嚇死人啊!”
“我才被你嚇死了,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你嘴巴那麼大,我才不要告訴你。”
譚兆峰上前一把將容希曼摟緊了自己的懷裏笑著問:“哥哥回來都不歡迎我上去喝杯咖啡嗎?”
“走就走,別勾肩搭背的,我現在可是一名孕婦。”
“反正沒人認這孩子的爸爸,我來當也行。”
“又是哥又是爸,這不就是亂倫嗎?!”
譚兆峰想了一下說:“好像也是。”
容希曼扭開了公寓的門,屋內漆黑一遍,她打開了燈便看到了秦瑜和夏欣欣貼在門邊小黑板上的留言便簽紙,一個是公司加班,一個是和男朋友約會。譚兆峰脫下了帽子和黑色的皮衣外套,他瞧了一眼公寓說:“沒想到你還是和一年前的一樣。”
容希曼把一杯泡好的咖啡放在茶幾上問:“怎麼突然回來了?”
“在墨西哥拍戲看到報紙說關學禮和曹麗華訂婚,所以就趕回來了。”
“怕我會自殺啊?”
看到容希曼還能和自己開玩笑,譚兆峰便知道她還能撐得住。他攤開了一下手掌聳了聳肩肩上說:“還能自娛自樂那就證明你沒事。”
容希曼把袋子裏剛剛兌換的奶粉試用裝一一地整理好放在茶幾的抽屜裏,譚兆峰往前瞧了一眼全是各種各樣品牌的嬰兒用品小樣試用裝,他抬起臉望著容希曼問:“吃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