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清早,柳晴剛起床,就聽到下麵客廳似有說話聲。
聲音有些嘈雜無章,聽上去也很陌生。
她洗漱好後快步朝樓下走去。
“請問你是柳晴嗎?”她剛走下來,就看到兩個身穿著法院製服的工作人員朝她走來,並且亮出了自己的工作牌。
“我是。”柳晴一怔,立即點頭,問:“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有人告你在沃達任職期間貪汙受賄,現請跟我們走一遍,協助調查這件事。”那工作人員麵無表情地說道。
“喂,我說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對象?柳晴早就離職沃達了,她能犯有什麼貪汙罪?那又不是什麼國庫黃金重地,她能貪些什麼?”文飄飄衝上來吼道。
那兩個工作人員聽了後冷臉說道:“對不起,這位小姐,我們隻是奉命行事,有什麼問題請先跟我們走一趟吧,到了紀委後再給領導反應情況,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的。”
柳晴錯愕了下後大概率明白怎麼回事了,看來這是有人將她給告了,至於是為了什麼事,她可不清楚。
但她一向風清氣正的,不用懼怕什麼,當下冷靜地問:“法官,你們能大概告訴我是關於哪方麵的事情麼,否則這不明不白的,我實在有些蒙。”
那工作人員聞言沉吟了下後說道:“應該是你涉及了幾單銷售糾紛案,具體情況還是先隨我們過去後再了解吧,我們也不是太清楚。”
“簡直是胡鬧。”文飄飄聽得氣憤地罵,“你們這樣平白無故的就上門來抓人,這叫擅闖民宅,誣告,我要去告你們。”
兩個工作人員沒有說話,隻是中規中矩地站在柳晴麵前。
這時一些村民看到柳家麵前停了法院的車都陸續跑過來看熱鬧,一時間挺鬧騰的。
柳晴知道這是他們在執法,與他們說什麼都是徒勞的,正準備跟他們走,突然,臥房門開了,薑秀顫巍巍的走出來,問道:
“晴晴,這是怎麼回事呀。”
隻在看到奶奶滿頭銀花的瞬間,柳晴的心葛地像被利器狠狠撞了下,很痛很痛。
“對不起,我先給我奶奶說幾句話後馬上就跟你們走。”她自己是沒有所謂的,但她真不願意讓奶奶傷心難過,因此她開口了。
兩個工作人員理解地點了點頭。
“奶奶,這裏沒有什麼事,您先回房休息去吧,我跟他們出去一會兒,馬上就會回來的。”她走過去攙扶著奶奶,微笑著寬她的心。
可薑秀珍人老卻不糊塗,一般人與法院工作人員這還是有很明顯區別的,更何況外頭還有那麼多鄉親看熱鬧呢。
“晴晴,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一定不要瞞著奶奶,奶奶隻有你這麼一個孫女,不允許你出任何事。”薑秀珍眼裏盈滿了淚,語氣很重。
昨晚上她一直都沒有睡著,直到柳晴開門進來了,才安了心。
這幾天周圍都是不安的氣息,她預感到要有大事發生,整個人都惶恐不安,眼下看到柳晴這樣,更是難受不已。
“奶奶,真的沒有什麼事,您放心吧。”柳晴抱著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著,“您的孫女我從不做壞事,肯定不會有什麼事發生的,我現在扶您進去休息吧。”
說完,強行扶了薑秀珍朝臥房走去。
薑秀珍並不願意進去,兩個人拉扯著。
“喲,奶奶,早上好呀。”就在柳晴強行拉著薑秀珍轉過身時,突然,門前一暗,隻見西裝革履的柳加哲拿著公文包瀟瀟灑灑的走了進來,他一看到薑秀珍立即笑眯眯的打著招呼。
“你是誰?”薑秀珍雙眼模糊,看著麵前站著的人影眯起眼晴問。
“奶奶,是我,加哲啊。”柳加哲笑了笑。
“哦。”薑秀珍聽了後臉上沒什麼變化,隻是茫然地看著他,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