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銅色的麵孔,也瞬間變成了豬肝色:“窩糙,癢啊,癢死我了……唉喲……”
身體劇烈的抖動,豆大的汗珠嘩啦啦的滴落,縱然陳鐵軍咬緊牙關,還是抵擋不住這股深入骨髓的癢意。
“刺拉!”不知道使了多少蠻力,陳鐵軍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拚命的撓著,奇癢無比的根本無法用自己的那套理論讓這邪門的事情停止下來。
“癢啊!還是癢啊!徐沐陽!你敢搞老子,你敢……”聲音戛然而止。
隨著一股溫熱感大麵積的傳來,陳鐵軍根本不敢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可身為一個急診科的副主任,他知道那股癢意不光是針對器官,還對他的大腦發出了“上廁所”的波段信號。
別說是他,徐沐陽這一手點穴的功夫,就算是橫練春秋的武學宗師,也抵擋不住點穴對神經元的控製,大腦作為神經類的傳導中樞,由它下達的命令,身體必老老實實的執行,絕不會出差錯。
這副糗到極致卻無法自主遮掩的醜態,陳鐵軍欲哭無淚。
“哼!十分鍾後穴道自動解開,你就在這呆著吧!”徐沐陽冷哼了一聲,隨即將自己身上的中山裝脫了下來,披在先前被羞辱的小護士的身上。
小護士唐雪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久久沒能回過神來,直到徐沐陽給她披上衣服,她才忽然麵色一紅,小聲的說道:“謝謝你!”
徐沐陽擺了擺手,把唐雪帶出了病例室。
就這樣,陳鐵軍站在臭氣熏天的病例室裏,緊緊地閉著眼睛,雙腿如同灌了鉛,適才掙紮著一通狠撓,現在的他胳膊好似被墜上了幾十個秤砣,再也沒有力氣抬起來,無力地垂了下去。
十分鍾,自己要以如此狼狽的模樣在這裏呆十分鍾。
病例室的透明玻璃,讓病房走廊裏來來回回的醫護人員都能看見陳鐵軍的糗樣。
陳鐵軍心中又氣又急,想來他陳鐵軍在曙光醫院是什麼人物?
那是獨掌急診科生殺大權的副主任!
平日裏他要是看誰不順眼,可隨心拿捏,但現如今他卻在昔日這些被他拿捏的人眼皮子底下出了這麼大一個醜,以後還怎麼在急診科混?
徐沐陽!
要是不弄死你,不把你打得屎尿齊流,我就不姓陳!
陳鐵軍喉嚨一陣腥甜,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喉嚨口,可還沒等他吐出來,就眼前一黑,一頭栽了下去!
就連先前打了陳鐵軍一巴掌的王金虎也看傻了。
這個年輕的小夥子適才出手,王金虎雖然沒能看清楚,但廝混江湖很久的他很清楚地知道一件事,這人是個練家子。
他王金虎仗著自己學了幾年功夫在金陵城混的風生水起,但他如今已並非當年的愣頭青,加上幾年來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學的那幾年功夫早已荒廢,要是身邊能有這麼一個高手的話,他的娛樂場生意豈不是要越做越大?
看樣子,自己很有必要“親近”一下這個年輕的小夥子,萬一真能為他所用呢?
就在徐沐陽出手整治陳鐵軍時,自然有人去報告了院領導,無論如何陳鐵軍這個在醫院內風評並不好的急診科副主任有著強硬的後台,那就是他的親叔叔,曙光醫院的副院長陳光河!
蘇嬋薇剛剛處理完手頭的事情,聽見來人報告的內容,氣得眼前一黑,徐沐陽啊徐沐陽,你以為你是誰?
初來乍到就給我惹麻煩?反正爺爺看錯了人,這樣到處惹是生非的家夥,怎麼能留在醫院裏任他胡作非為!
今天我就辭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