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正當紅,在那個網絡娛樂還沒有快速發展的年代,仍然有不少媒體與公司瘋狂搜尋著他的消息,蹲機場、發郵件、甚至去聯係《織田》的導演。
齊望澤在采訪中委婉拒絕了各大經紀公司拋來的橄欖枝,選擇回校完成學業。
然而兩年後,迎接他的是家人為了錢背著他簽下的無良傳媒公司,以及踩他上位、和他斷絕關係的兩個“好友”。
一手好牌被迫打爛,八年來,齊望澤數不清自己演過多少個粗製濫造的劇本。現在他三十歲,已經不小了,想重新回到那個位置,就得玩一把逆風翻盤的賭局。
老嚴做了他八年的經紀人,怎麼會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心知自己勸不動,道:“那你以後就打算一直幹偶像這一行了?”
齊望澤笑了笑:“哪能呢,還不都是為了演戲。”
參加選秀,加入男團,這些不過是跳板。真正的角逐場,最後還是得落回演藝圈。
見他早已想得一清二楚,老嚴這才稍稍安心。
“做男團你倒也挺有優勢,起碼這張臉,這氣質,能秒殺很多小鮮肉吧,”老嚴挑眉,“你這副樣貌是天賜的,別人實在是羨慕不來。”
話說得不錯。齊望澤長了一張天生上鏡的臉,帶著一點清冷的氣質,很符合男團人選的條件。
這孩子就是運氣太差,沒有機遇。圈裏後浪推前浪,小紅靠捧,大紅靠命,齊望澤沒背景沒資源,白白浪費了八年最好的時光。
老嚴歎了口氣,一晚上連灌了好幾瓶啤酒。
這場簡單的散夥飯持續到晚上十點,齊望澤結好賬,叫了一輛出租車把老嚴送走,自己則慢悠悠往公司宿舍裏晃。
繁華的市區燈火通明,七夕節甜蜜的氛圍還沒過去,不少人踩著半夜的點出來吃夜宵。
新公司坐落在某個CBD商務圈裏,齊望澤還有點不認路。他點開某德地圖,順著指引七拐八拐走進一條小巷。
有打著路燈的大路不走,偏走後巷狹窄陰暗的小路,這個地圖APP實屬缺德。
幹脆叫缺德地圖算了。
小巷裏氣溫很低,陣陣冷風吹過,讓人脊背發涼。這裏高樓大廈鱗次櫛比,擋住天上一輪月亮,樓宇間的縫隙狹窄,氣流快速吹拂,發出像哭泣一般的“嗚嗚”聲。
路邊一盞陰慘的燈光忽明忽暗,嗶卜作響,像是要把燈泡炸裂。前方的道路幽暗不已,隱約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齊望澤凝神仔細聽了一陣,那奇怪的聲音又消失了。
這條窄巷不知道走了多久,缺德地圖機械的女聲不斷重複著:“前方行走五十米......前方行走五十米......”
大約一刻鍾過後,齊望澤終於走到小巷的盡頭,巷外燈光明亮,隔著一條街就是青蘿文化公司的訓練生宿舍。
他關掉手機導航服務,順手把APP刪了,作勢要走。
然而腿還沒邁開,腳踝處卻突然一涼。
有什麼東西探出尖牙咬住他的踝骨,繼而伸出舌頭輕輕舔舐。
齊望澤心理素質再強,也免不了被嚇一跳。他轉過身這麼一撈,手上傳來一陣毛絨絨的、溫熱的觸感。
“嗚......”那東西發出委屈的聲音,又去舔他的手腕。
借著光,齊望澤把手裏一攤軟綿綿的東西抱了起來。
那是一隻小狗,品種像是哈士奇,大概有兩三個月那麼大。這隻狗灰黑色的皮毛幹淨漂亮,一雙濕漉漉的藍色眼睛像一對玻璃球,兩隻爪子緊緊扒住齊望澤的手,鋒利的指甲也收了回去。
......原來是一隻小哈士奇,看上去應該是家養的,趁主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跑出家門玩。
“你家在哪?”齊望澤祈禱他能聽懂人話,緩緩把小哈士奇放到地上,“如果不遠,我就送你回去。”
小哈士奇落到地上,邁著短腿歡快地繞著齊望澤轉了一圈,又停在他麵前,搖著小尾巴喊了一句:“汪。”
齊望澤:......?
繞一圈不動了,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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