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為何,嚴柯聽到從他嘴裏說出來的“大屍兄”三個字,覺得特別惡心;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死了似地。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暗想了片刻,卻想不出問題出現在哪裏。
本來,以他平常對滕虎的了解,這個人一向都不會在心裏麵藏任何秘密,所以他便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胸無文墨虎頭虎腦的師弟居然會在文字上“狠下功夫”來嘲笑他。
嚴柯沉吟了片刻,便冷冷道:“你以後就叫我大師兄呢!”
滕虎一抓腦袋,茫然道:“大屍兄,我不叫你大屍兄,那叫你什麼啊?難道讓我叫你僵——”“僵屍”二字正要開口,嚴柯翻了個白眼,怒瞪他一下,又撇撇四周,發現空無一人,趕緊問道:“他們人呢?”
滕虎立刻回答道;“他們都走啦!”
“什麼?”嚴柯大吃一驚,如遭晴天霹靂,那神采、那模樣,在滕虎眼裏一下子又變成了僵屍。
滕虎錯愕不解地問道;“大屍兄,你幹嘛動不動就變成僵屍啊。剛才在廣場上有那麼多人,你真是把咱們霸龍峰的臉麵都給丟盡了啊。若是師父他老人家知道這件事話,一定會大發雷霆的。我——我真是羞於你為伍啊!”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我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師父的,至於其他的人嘛,嘿嘿,那就要看師兄你的人品啦!”
嚴柯聽著他的嬉笑,回思到剛才恐怖的場景,心有餘悸道;“滕虎,我說我剛才看見鬼了,你信不信啊?”
滕虎立刻翻個白眼,譏笑道:“切,去你的,大白天的哪裏有什麼鬼啊。大屍兄,我猜你肯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是鬼來找你索命來啦,而且為啥我沒有看見,大家沒有看見,就偏偏隻有你一個人看見了啊!”
“你沒看見?他們也沒有看見?這怎麼可能?”嚴柯錯愕之極,臉色突然間又變得十分難看。
滕虎驀然間聞到一股僵屍的味道,心裏一陣惡心欲嘔,他斜視了嚴柯一眼,忙推開三尺道:“大屍兄,現在你已經醒過來了,我就不用再為你守孝了。大屍兄,拜拜!”話完,立刻祭出自己的法寶,倉皇逃去。
“什麼?守孝?”嚴柯大吃一驚,但刹那間就反應過來,忙罵道,“你這頭死虎,你以為我死了麼。等回去後,我一定會打得你屁股開花,哼哼,你這頭死虎!”
咬牙切齒地罵了一頓,便也立刻祭出法寶,追了過去。
但他一邊飛,一邊在心中萬分驚愕道:“難道我剛才真的是在做白日夢嗎?為什麼隻有我能看見隕天玨背後那一個恐怖魔王,他們卻都看不見呢?真是奇哉怪也!奇哉怪也!”
不但他感到難以理解,就蘇婉兒、柳小寶和宋詩詩三人對隕天玨剛才的怪異舉動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奇異氣息感到詫異,他們紛紛猜測,這個隕天玨究竟怎麼回事,是不是修煉了什麼怪異的法術呢?
而柳小寶卻在這個基礎上,也在暗忖:“婉兒姐姐的魅力真是大啊。如果是我對天玨哥哥笑一下的話,他會不會也立刻恢複正常呢。嘻嘻,嗬嗬嗬——”
眾人走後,蒼穹殿上麵的那片行雲水汽也迅速恢複了平靜,而行雲流水四大分殿上麵的神獸雕像眼中的詭異光芒也隨之一閃而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