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她居然咬他!
“你弄痛我了。”
這個聲音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是你……”
“除了我,難道你還希望有別人來親吻你嗎?”他冷冷地問。
“可是,太子……皇上,您怎麼會在這裏?”
“我的女人不願意跟著我一起進宮,我自然要來親自接她了!”說完,翻身下床,在宛心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她扛在肩上,大步向門外走去。
聽到動靜的人從四麵八方趕來,卻在看見這個男人的臉後不約而同地跪下:“給皇上請安。”
天胤看了他們一眼,肩上的人兒掙紮著想要下來,他一個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在她的屁股上,讓她不要亂動,然後轉過臉對執事太監說:“把桑宛心的名字從留守名單中劃掉。”
太監連忙點頭。
於是,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皇帝趙天胤扛著宛心出了東宮的大門。
她不是想躲起來嗎?他偏不給她這個機會,他要把她推到前麵去,讓她不得不接受他交付給她的使命!
出了東宮就進了轎子,準確的說是被塞進去的,還沒等她掙紮,轎子已經起了。
好容易找到了平衡,她掀開轎簾剛想說什麼,就對上了天胤那雙陰沉的眼:“你要是想讓我把你直接扛進宮那就隨便折騰好了!”
騎在馬上的他盛氣淩人,她知道反抗也是無用,索性不說話了,看了天胤一眼,就放下轎簾。
轎子裏黑洞洞的,就如同她將來要走的路,她相信今晚他接自己進宮絕對不是因為男女之情,因為她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人,可是究竟為什麼,讓他不願意放過自己這個渺小的,可有可無的宮女呢?
她不知道外麵的那個男人究竟要做什麼,但是她可以確定一切都和權力有關,在東宮相處的日子,她沒有一刻是輕鬆的。
她知道太多人覬覦太子之位了,尤其是在老皇帝長期昏迷的最後時期,他每天忙於政事,而自己則一直在觀察著在暗中隱藏的一雙雙惡毒的眼睛。寧王、端王,經曆了他們之後,她看見他眼中的光芒由傷痛而變得絕望。當自己哀求他放過康俊和宛如時,他目光中的那一絲詭譎讓她陷入徹骨寒冰:他要她做他的女人,可是……他真的需要她這樣的女人嗎?
王安在宮門口迎駕:“皇上這麼晚了,您……”說到這裏,精明的他看見皇帝眼中的不快,於是連忙改口,“奴才的意思是皇上下次出宮也捎帶著奴才,您看,總在宮裏憋著,奴才也想跟皇上出去長點見識……”
天胤笑笑:“王安,你鑽營的本事可真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在朕的麵前也敢這樣油腔滑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