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吵醒的滋味真不好受,宛心的頭痛的厲害,勉強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的床前站滿了人。為首的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正冷眼看著她。

“你們是……”她疑惑地問。

“這是我們的容太妃娘娘。”小五子尖聲尖氣的報告。

眾目睽睽之下的宛心好不難堪,隻著小衣的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像容太妃請安的。於是隻好已經縮在被窩了,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深受先帝寵幸的容太妃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輕慢?她冷冷地看著宛心:“不知道這位躺在床上的美人得的是怎樣的封號呀。”

宛心看著她:“無封號。”

容太妃吃了一驚:“無封號?那你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奴婢是東宮的宮女。”這一點沒什麼好隱瞞的。

“我說哪裏來的不知分寸的女人,原來是宮女的小狐狸精,我聽說東宮過來的女人大多狐媚,看來果然不假。”容太妃的語氣十分輕蔑。

宛心不說話,她知道麵前的女人今後再無勢力和寵幸可言了,發些牢騷也很正常,自己要是答腔的話反而會引出更多不堪的話。

可是她高估了容太妃的修養,那個女人反而變本加厲了:“看來美人的本事果然不小昨夜伺候皇上居然伺候地下不來床了,還真是辛苦啊!”

說完,滿屋子的宮女放聲大笑。

可是還沒完:“不知道美人的這身本事是怎麼練出來的?恐怕隻一個男人是調教不出來的吧,看來美人閱人不少呢。”

又是一陣笑聲,宛心苦笑:老皇帝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人呢?看來真正厲害的是她呀。

容太妃看宛心半天不吭,料定是個好欺負的主,想想自己今後要在這後宮孤苦終身,她就恨不得將所有的怨氣撒在麵前的女子身上,現在她最大的快樂就是羞辱這個素不相識的女子:“美人怎麼不說話呢?是不是被我猜中了?可是,你這樣的女人怎麼會被皇上看中的?是你的手段高明還是床術高超呢?或者,你這是與生俱來的?是不是在你娘親的熏陶之下呢?”

宛心火了,如果聽到了這句話她還不火的話,那她就真的太好欺負了,她冷哼一聲,看著麵前那張興奮的有些扭曲的臉:“容太妃!既然是太妃那就意味著這後宮與你們無關了,所以我現在是躺著還是站著,昨夜做了什麼沒做什麼都和你毫不相幹。如果我是狐媚女人的話,那像容太妃這般粗俗的女人能得到先皇如此寵幸,不知道太妃您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受到的熏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