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宛心,也是如此。她坐起身來,微笑著看著滿臉愁容的妹妹:“現在要看看你梳妝的本事了。”
“姐姐真的要去哪裏?”
“皇上的旨意,我豈能不尊?”她笑著坐到鏡子麵前,麵龐不再那麼消瘦憔悴了,亮盈盈的肌膚上閃耀著淡淡的紅暈。
她長舒一口氣:什麼都不想了,什麼都不管了,她聽他的話,將自己完全交到他的手上就可以了。
乾坤殿的這條路是宛心第一次走上,福文代替了宛若跟在她的身後。
這個忠心老實的仆人多少次欲言又止。
直到宛心即將邁上地毯,他在突然的衝上去,擋在她的麵前:“娘娘……”
“不必多說。”宛心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我明白了,其實,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是會是你的娘娘。”
這樣的話聽在福文的耳中是那樣的自信滿滿,他心頭的大石稍稍落下,他點了點頭,慢慢的退後,將那條大紅色的地毯完全展現在宛心的麵前。
寬大的龍椅被一頂珠簾遮去了一半,在內侍的引導下,宛心被帶到了天胤的身邊。
他牽過她的手,拉她坐下,另一隻手很自然的環上了她的腰,他對著她微微一笑,然後轉向朝臣:“皇貴妃已經來了,你們不是有話要問嗎?就這樣問吧!”
臣子們低聲議論著什麼,不時的抬頭瞥了一眼簾後的宛心,最後,其中一人邁出人群:“既然皇上如此說,那臣付宣就越矩發文了。”
他頓了一下:“皇上,舊年祭祖的時候,娘娘是和臣子們一同去的光華寺吧?”
“是!”
宛心的眉眼有些黯淡。
“皇上是否記得皇貴妃在身體不適之後突然消失了一段時間?”
天胤震了一下,他扭頭看了宛心一眼,麵前的女子靜靜的看著前方,一如秋水般的平靜。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那個叫付宣的大臣眼睛裏放出興奮的光彩:“皇上可知道,皇貴妃那段時間去了哪裏?”他又走上兩步,得意的笑著:“他去和太醫可蒙私會了!”
滿堂嘩然。
宛心感覺到腰間的手微微顫抖著,他內心的波瀾如同他輕顫的手臂一般。
她轉臉看他,可是他卻沒有看她,他的臉上是一抹淡淡的笑容,笑的有些冷。
“皇上!一個女子,尤其是皇帝身邊的女子卻背著皇上與外臣私會,這樣的不貞之人,怎麼可以做我們趙國的皇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