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隻有她一個人,如此的荒涼,如此的孤獨。
除了哭泣,她找不到其他的發泄。
直到,遠處傳來駿馬的長嘶之聲……
譴走了柔妃,一捉的豐盛宴席在他品起來味同嚼蠟,看著對麵堆起的如小山一般的碎骨,他好笑的搖搖頭:真的那麼好吃嗎?連骨頭幾乎都被咬碎了。
外麵傳來一個人急促的喘息聲,還有一些宮女阻攔的紛雜。
皓晨皺了皺眉,放下了銀筷:“什麼事?進來回話。”
話音剛落,門就打開了,一個人跑了進來,皓晨認識他,他是為自己管理馬廄的執事太監。
“什麼事情這麼慌張?”
“回……回皇上……話,和親公主去了……訓馬場,把小的們全部轟了……出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完,他擦幹腦門上的汗繼續,“小的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公主把大門閂上了,不讓……我們進去。”
她去訓馬場做什麼?皓晨蹙起眉頭,揮了揮手:“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太監唯唯諾諾的退了下去,眉宇間的憂愁讓皓晨知道他一定還有些什麼擔心沒有說出口。
沉吟一會,他站起身來,走出寢宮。
見皇帝要出行,一般人立即跟了上來,卻被皓晨冷冷的喝退。
誰也不敢多言,隻能看著皇帝向著清華宮外走去。
訓馬場的高牆大門攔不住皓晨,他隻是一個躍身就落在了石牆之上。
寬廣的草坪上一個俏麗的身影在奔馳的駿馬身上掙紮著,那匹馬是專屬他的禦騎,很顯然,它在拚命的擺脫著新主人的駕禦。
駿馬飛奔,宛若根本駕禦不了,多少次,她幾乎要被掀翻下來,可是快要被甩出去的她死死的抓著韁繩,重新坐穩。
可是,她的力量終是有限的,剛才的哀傷和嘔吐再加上這樣的掙紮,她幾乎已經筋疲力盡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招惹這樣難馴服的駿馬,也許就是因為他的那句話吧:“朕的女人是要和朕一起在馬背上馳騁的!”
那樣的一句話激勵著她跨上了馬背,但是卻無法幫助她馴服身下的這匹駿馬。
發髻散落,隨著駿馬的長嘯翻騰著。
皓晨看的呆了。
卻不曾發現那個沒有了力氣的女子已經把一切交給了命運,她撒手了。
這一次,勝利的是禦騎,身上的桎梏解開,它倏然停止奔跑,身上的負擔被一下子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