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鎮,雪記燒餅鋪

黃嫂提著籃子從燒餅鋪子前經過,一抬頭便看見了銀雪和如歌。

“如歌,公子,你們回來了?”黃嫂徑直走過,親昵的挽起如歌的手。

“是啊,黃嫂,好久不見。”如歌的眼眸中閃現著笑意,她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這個鄰居,也自知黃嫂平日裏最關懷的便是他們二人。

“這次回來,是小住嗎?”黃嫂笑著問銀雪和如歌。

“說是寫好了婚書,可眼下新娘子倒像是要反悔。”銀雪順勢垂下眼眸,十分委屈的看向灶台的方向。

“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黃嫂關切的詢問如歌,“如歌,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呀?”

“我,我其實...”,如歌不知如何說起,麵對黃嫂的問題有些咋舌,“您休要聽他胡說的。”

“好好好,我不聽,由著你們小兩口自己說道說道。”黃嫂轉身要走,臨行前還衝銀雪使了一個眼色,銀雪會意,“那黃嫂慢走,就不遠送了。”

“那我先把這燒餅取出來。”如歌說著拿起鏟子試圖將剛出鍋的燒餅拿出來,銀雪在身側定睛瞧著如歌,如歌一個踉蹌沒拿穩當,被滾燙的熱油濺到手臂上,銀雪見了連忙拉過如歌的手,半抱著她走進房裏,又拿了傷藥為她敷上才放開她。

“都是我不好,不該叫你幫忙的。”銀雪輕柔的塗抹著藥膏,而後包上了厚厚的紗布,捧著如歌的手放在唇邊細細吻著。

“我沒事,一點都不疼。”如歌微微笑著,強忍著被燙傷的不適感。

“去那邊好生歇息著,再不許動了。”銀雪半抱著如歌向床榻走去,扶了如歌坐下,“我將飯菜拿過來。”

銀雪舀了飯喂給如歌,“我沒事,可以自己吃飯的。”

“可以也不許了。”銀雪一勺一勺的喂了如歌吃飯,連勺子都沒讓她拿一下。

傍晚

如歌坐在床邊,看見銀雪一直在整理包袱,忍不住問了他,“你收拾包袱做什麼?”

“帶你回烈火山莊。”銀雪低著頭忙碌著,輕聲道。

“回山莊,是有什麼要緊事嗎?”如歌眉間微蹙著,迷惑不解中略帶些憂心。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銀雪放下手中的包袱,朝如歌走來,牽著她的手。

“你念這鳳求凰做什麼?”如歌抬起頭凝視著銀雪,有些費解的樣子。

“求你嫁給我。”銀雪在如歌身側坐下,抱著她的肩膀,眼神與她的交彙。

“那跟回山莊有關係嗎?”如歌實在不是一個貪圖虛禮之人,同銀雪經曆了這許多,自以為二人之間早已心意相通,無需拘泥於凡世俗禮。

“你終究是烈火山莊的大小姐,更應該從烈火山莊出嫁,我要你風風光光的嫁與我,我要這天下人都知道你烈如歌是我銀雪明媒正娶的妻子。該循的禮一樣都不能少,我不能叫你受委屈。”銀雪將如歌拉入懷中,雙臂緊緊的環繞著她。

“謝謝你,銀雪。”如歌將頭埋在銀雪胸口,呼吸著他所有的氣息,感受著他此刻的心跳。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銀雪撫上如歌後腦的發絲,輕輕吻著如歌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