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山莊,梨院

銀雪輕柔的描摹著如歌的唇形,緩緩撬開她的牙關,交換著彼此的氣息和呼吸,唇齒間交織著空氣,如歌的手抱緊銀雪的後背,銀雪加深了這個吻,似是吻到彼此心裏那般用力。二人皆氣喘籲籲,卻不舍鬆開彼此汲取新鮮空氣。隻一瞬,銀雪猛然拉開與如歌的一段距離,而後立即轉過身去,背對著如歌大喘著粗氣。

如歌不知所以然,淚水很快噬滿了眼眶,似乎動一動都會奪眶而出。少頃,銀雪依舊背對著如歌站在那處,如歌彎腰撿了什錦盒子就要開門,“是夜已深,我且先回去。”

銀雪一個轉身,張開雙臂將如歌納入懷中,“歌兒,歌兒,不要走。”

如歌的淚再也忍不住滑落下來,滴落在銀雪的袖口上,也滴在他的心上,如歌拉扯著二人的距離,想要從銀雪的懷中掙了開去,卻反被銀雪轉過身麵向自己,強有力的臂膀桎梏在她腰間,如歌根本無法掙開,“你放開我,你放開我。”,隻嗚咽著推搡著銀雪的胸膛。

銀雪撫上如歌的發絲,讓她伏在自己肩上,又低頭吻著如歌的發頂,試圖安撫她的情緒,又在她耳邊低語著,“歌兒,不要哭,聽我說。”

如歌從銀雪的懷中抬起頭,淚眸注視著銀雪,“你要對我說什麼?”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做。”銀雪撫上如歌的臉頰,心疼和自責溢於言表。

“你說過,你我之間,不必道歉。”如歌轉身推開門,站在門框處說,“太晚了,我真的要回去了,有什麼話,日後再說吧。”

“歌兒。”銀雪叫住如歌,從身後牽過如歌的手,“我送你回去。”

銀雪就這樣跟在如歌後頭,二人經過幽深的長廊,從梨院走到了梅院。

烈火山莊,梅院

如歌回頭瞧了一眼銀雪,低下了頭,“我到了,你且回去吧。”,而後轉身正欲離開,被銀雪抓住了手腕,“歌兒。”

如歌咬著嘴唇不肯回頭,深吸一口氣。“真的很晚了,有什麼話不能明日再說嗎?。”

“歌兒,你聽我說,方才的事...”,如歌忽而抽出自己的手,轉身麵對銀雪,“我乏了需要休息,真的不能同你多說了。”

銀雪手往回一拉,如歌落在他的懷中,“我曉得方才的事叫你受委屈了,可我既看重你,自然要事事為你思慮周全,你可以不介懷而我卻不能。”

如歌的淚再次奪眶而出,而她的情緒也在一瞬間爆發,“我都說我乏了要休息,你怎麼還不走,你為什麼不走?”,雙手推搡著銀雪的胸膛。

“歌兒,歌兒,不要哭,不要哭,是我的錯,你聽我說。”,銀雪強行掰過如歌的肩膀,將她擁入懷中,“你是烈火山莊的大小姐,我們成婚一定要遵循三媒六聘,而我也要為你守著這凡世俗禮,才不叫你日後遺憾,你懂我麼?”

如歌聽了銀雪的話,情緒慢慢平複下來,乖巧的趴在銀雪的懷中,聆聽著他的心跳。銀雪適才放下懸在半空中的心,“傻丫頭,我等你這麼多年,怎會是你方才想的那般,別哭了,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你慣會說這哄騙我的話,誰要相信你。”如歌抬手拍打著銀雪的背脊,大聲發表了對他的不滿。

“待我們成親以後,我日日說與你聽。”銀雪拭去如歌臉上的淚,雙手捧著她的臉頰。“快回去吧,我看著你進門。”

如歌莞爾一笑,轉身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