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居,雲雪閣。

“它,它怎麼會在你手裏?”,如歌的聲音漸漸變小,頭顱也低了下去,眼睛裏凝望著白鴿無助的眼神。

“夫人當真沒有什麼話要與我說?”,銀雪將白鴿交給如歌,如歌拆開鴿子腳下的紙條,仔細翻閱起來。

如歌的眼球加速轉動著,眉心皺成一團,而後放了白鴿,“玉師兄病了,我需前往看望他。”,說著走入房中,開始收拾行李。

“現在外麵不太平,給我一些時間,到時候你想去何處我都陪你去,”,銀雪緊跟在如歌身後,接過如歌手中的衣裳。

“可黃侍衛信中提到,師兄昏迷已兩日有餘。”,如歌麵對著銀雪,眼神堅定而銳利,“我怎可再虛耗時間待在此處?”

“不許去,”銀雪抓住如歌的手腕,欲加勸阻,“你怎知曉這不是個圈套,若是其中有詐呢?”

“是不是圈套去了便知道,你先放開我,”,如歌試圖掙脫銀雪的桎梏,“師兄自幼身體羸弱,我若沒有親眼瞧見他安好,是不會放心的。”

“若我不讓你去,你要與我動手嗎?”,銀雪怔怔的凝視著如歌的雙眼,眼眶微微泛紅。

“我一定要去,你不要阻止我。”,如歌掙開了銀雪的手,與銀雪擦肩而過,飛速跑到門外上了馬車,前往玉自寒在鄉下林間的居所。

鄉間竹屋

次日清晨,鄉間晨霧茫茫,石板橋與林間小溪相得益彰,小橋流水人家好不愜意。

“黃侍衛,玉師兄如何了?”,如歌風塵仆仆趕赴而至,直奔玉自寒的居室。

“前幾日風雪之後,王爺便染上了寒疾。宮中的禦醫前來診治,也診不出是何病因。屬下這才鬥膽叨擾大小姐,請大小姐恕罪。”,黃琮抱拳,對如歌說。

“你且幫我守著門吧,我先為師兄驅寒。”,如歌說著扶起玉自寒,坐在他背後,準備運功。

......

輕輕扶玉自寒睡下後,如歌適才打開門,“我已用烈火功為師兄護心,再配合著吃些湯藥,看看情況再做打算。”

“有勞大小姐了,屬下這就去煎藥。”,黃琮聽罷如歌的話語,轉身進了廚房準備煎藥。

如歌回到房中,端坐在玉自寒跟前,“師兄,今年冬天冷極了,你一定沒有休息好,趁現在睡夠,就快要起床了。”

銀雪從竹林後觀察著竹屋的一切,黃琮忽而轉身抽刀向銀雪的方向。“誰?”

銀雪現出身來,潔白的綢緞披風上沾滿殘雪,絲毫掩蓋不住周遭的英氣和淩厲,仙媚而不妖嬈。“公子?黃琮失禮了,還請公子恕罪。”,黃琮抱拳。

“無妨,你家王爺如何了?”,銀雪緩緩來到竹屋前,望著房中的如歌,卻不做聲。

“大小姐,來人是公子。”,黃琮走到如歌背後,輕聲提醒道。

“你怎麼來了?”,如歌正了正身子,向銀雪走來。

“我來看看,玉自寒是不是真的病了?”,銀雪從如歌身邊走過,徑直走到玉自寒身邊坐下,細細為他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