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間竹院

“王爺,夜已深了,還請早些安置吧。”,黃琮為玉自寒搭了一件披肩,退後了半步。

“黃琮,你說歌兒若是知曉此事,可會記恨我?”,玉自寒抬頭看向黃琮,眉頭深鎖,甚是擔憂的模樣。

“大小姐是通情達理之人,自然會理解王爺的言不由衷。”,黃琮走到玉自寒身邊。

“與你說說話,有時也是極好的,進去吧。”玉自寒望了一眼黃琮,整理好披肩。

聊城,雲來客棧

“你到現在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如歌從銀雪懷中退了出來,直視著他。

“說起來,你師兄的病如何了?”銀雪牽過如歌的手,扶她在卓案旁坐下。

“師兄他已無礙,多加靜養便好。”如歌將銀雪的手握在掌心,拉到膝上。

“所以你才得了閑過來尋我?”,銀雪抬手摸了摸如歌的頭,極盡寵溺的說道。

“不是,是我想來尋你,想知道你是否安好,有沒有吃飯,有沒有怪我?”如歌微蹙著眉心,低垂著腦袋,不敢直視銀雪。

“自然是要怪你的,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怎可......”,銀雪還未說完的話被如歌截了去,“我曉得玉師兄的事是我不好,我烈如歌向你立誓,從今往後若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絕不會棄你一人、獨自離開。”

“歌兒,我......”銀雪嚐試著回應些什麼。

“我想對你說,我知你是我的夫君,我本應愛你敬你,事實上我早已將你放在心中。而戰師兄、玉師兄和姬師兄,都是與我自幼一起長大的,我早已將他們看作嫡親兄長,絕無二心,你相信我。”如歌立起三根手指,眼神認真而堅定,一字一句的對銀雪說完。

“其實,我想說的是,你即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卻不聽我的話,自然是要怪你的。”銀雪為如歌倒了一杯茶,送到她手上,臉上藏不住的竊笑。

“銀雪,你又戲弄我。”,如歌飲盡杯中茶,卻滿眼溫情的注視著銀雪,“那你是一定要我回烈火山莊了嗎?”

“嗯,如今你最合適的去處該是烈火山莊。”銀雪麵對如歌,有些恍惚和憂思。

“可我想知道那鏢局到底除了何事,你又要去往何處?我們是夫妻,還有什麼事不能坦誠相待呢?”,如歌激動的走到銀雪跟前,一把拉過銀雪,迫使銀雪與她對視。

“歌兒,既嫁了我,自當相信我就是。有我在,你不必憂心。”,銀雪將如歌擁入懷中,溫柔的吻著她的耳垂表示安撫之意。“明日一早,我便送你回烈火山莊。”

烈火山莊

次日深夜,如歌恍恍惚惚之間感覺似是被誰移動著,欲睜開雙眼卻渾身乏力困倦,連眼皮都抬不起來。周遭被一股熟悉的氣息全麵包圍著,迷蒙間仿佛觸碰到一個溫情繾綣的懷抱。

“銀雪,可是你在身旁?”,如歌輕輕柔柔的吐出幾個字,似乎是一種追問。

“歌兒,是我,快睡吧,睡醒就到家了。”銀雪將如歌整個抱在懷中,徑直走入梅院。

銀雪將如歌輕放在床上,於她眉間留一個淺吻,隨即走出梅院去往楓院。

烈火山莊,楓院

“公子,請進。”戰楓遠遠看見銀雪便迎了出來,引銀雪入內詳談,又為他奉了茶。

“多謝莊主。”銀雪接過茶水,悄然坐下。

“敢問公子,歌兒對此事是否知情?”,戰楓端坐在茶幾一側,抬頭望向銀雪。

“她不知情,勞煩莊主這段時間照拂她。”銀雪喝了口茶,這才對上戰楓的眼神。

“若是師妹醒了,公子打算如何做?”戰楓神色嚴肅而認真。

“看好她,別讓她離開山莊,餘下的事我自會處理。”銀雪對戰楓說。

“先前我命青龍堂暗中探聽,來人回報說前幾日,有人在淮陽的秦家老宅發現有琴先生的蹤跡。不知公子是否已有打算,烈火山莊願助公子一臂之力,早日尋回有琴先生,退避秦氏滿門及其黨羽。”戰楓對銀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