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巡撫的幕僚
跟著蔡森，劉碩來到巡撫衙門，通報了姓名後，門子進去稟報，不一會就出來了，對劉碩他們說“我家大人有請，請隨我來。”門子在前頭帶路，領著劉碩蔡森來到前堂的會客廳，有丫鬟奉上茶來。劉碩蔡森道了謝，也不敢坐，站著等了足有半個時辰，才聽到外麵有腳步聲。劉碩蔡森趕緊垂手而立，劉碩偷眼觀瞧，進來連個人，一位是50多歲的精神矍鑠老人，身材魁梧，身著常服，另外一位有40多歲，書生打扮，麵色白淨。進得大廳，矍鑠老人往主位上坐了，另外一人在客位上坐了。劉碩蔡森向上拜去“草民（下官）劉碩（蔡森）拜見大人！”隻聽一個聲若洪鍾的聲音“免禮，你可是劉碩劉公子？”
“正是小民。聽得大人傳喚，小民特來拜見。”劉碩不卑不亢的回答。
朱一馮點點頭，又說“聽聞公子教授了匠人高爐煉鐵法，煉鐵甚是迅速。特請公子來討教一番。”
“不敢當，奇淫技巧而已，不敢勞動大人過問。”劉碩後世的曆史說，古代的士紳統治階層對這些科學知識大多不屑的，所以不敢托大，忙謙虛的說道。
“劉公子謬矣！這可不是奇淫技巧，乃是關乎我民計民生之本。”朱一馮還沒有答話，旁邊的白麵書生著急的說道。
“哈哈哈哈，賢弟說的是。劉公子，如何高爐煉鐵，你就跟我們說說吧，也好讓我這位宋賢弟了解了解。”朱一馮大笑著說。“奇淫技巧”的說法，實是後世的才有的說法，不然明朝也就不會有眾多的科學巨著誕生了。
劉碩見朱一馮這樣說，放開了心裏枷鎖，就把高爐煉鐵的方法以及高爐的搭建方法向朱一馮和那個賢弟述說了一遍。白麵書生聽完，略略沉思，繼而高聲讚道“好，果然是好主意。”
劉碩見狀，暗自思忖“我現在正缺資金，何不再多說一些，把他們唬住，討些銀子出來，好實施下一步的計劃呢？即使討銀子不成，若能得到朱一馮這個福建封疆大吏的重視，也能結交個大官做靠山，說不定還能討個差事。唉，我都快成官迷了，見誰都想著討官。不過，走仕途確實是一條最快捷的實施自己計劃的路。”
想到這裏，劉碩朗聲說道“兩位大人……”剛說了個開頭，白麵書生想要答話，被朱一馮用目光製止了。劉碩接著說“高爐煉鐵，其內門道很多。鐵礦石分多種，卻有酸堿礦石之分，不同礦石又有不同的煉製方法。而且高爐所煉之鐵，其實為生鐵，還需進一步精煉和錘煉，方能去其糟粕而成鋼。此鋼再加精煉，能成削金斷玉之利器。用此精煉鋼鑄造火炮，炮筒壁薄而結實，大大減少火炮的重量而不會炸膛。聽聞大人欲蕩平海寇，為朝廷去除大害，小民願整修戰具，鑄造火器以助大人。然對海寇鄭芝龍……”說道這裏，劉碩停頓了一下。
朱一馮聽了，頗感興趣，繼續追問“劉公子不必諱言，但說無妨，願聞公子高見。”
“如此，小民冒昧。大人在前幾年與紅毛番作戰，身先士卒，親冒失的，孤身登海島探查，小民每想到此，但覺渾身抖擻，豪氣萬丈，心裏暗暗發誓，大丈夫在世，當如朱大人！”朱一馮聽到此處，麵樓笑容，看來人都是喜歡聽讚美的。有“聞過而喜”的人，沒有“聞讚而怒”人。
朱一馮擺擺手，微笑著說“這些都是陳年舊事，劉公子說重點，談如何對鄭芝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