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刀魔殘刃 第四十六章：那年左木
上官落居然皺了一下眉頭，楚令凡忙問這是為什麼？
鐵五望著莞莞道：“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吧？”莞莞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鐵五道：“隻因當時的上官落居然看到這人居然帶了一個孩子！”
莞莞和楚令凡登時大吃一驚道：“這人不是孤身前來，還帶了一個孩子？”
鐵五沉吟道：“沒錯，一個隻有三四歲的孩子！這孩子定然是這人的二子，這孩子就站在這黑衣人的旁邊，兩隻小眼精光發亮，絲毫感覺不到眼前強烈的殺氣！”
莞莞疑惑道：“難道這人和人比試的時候，都要帶著這孩子麼？”
鐵五道：“沒錯，每一次的比試，這孩子都在！”
莞莞訝然道：“那對於孩子的心靈豈非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在黑衣人的原則裏，隻有殺人，或者被殺！而都令得這孩子親眼目睹，在他根本就是天真的世界裏灌上血，豈非是這少兒的不幸？
此刻，連楚令凡都不禁打了一個寒噤，他神色也不禁變得十分痛苦起來，楚令凡分明記得那一日的場景，那一日在心底像是有千層浪一樣的場景，在心頭拍打著，又更像有千把刀在心底割著，把自己的心髒割碎的猶如碎片，在那滴血……
自己當時不過是八九歲的孩子，而自己的妹妹更小，就目睹了這樣可怕的場景，真是對於心靈的摧殘！
念及此處，楚令凡不禁咬了咬牙。仇恨，隻有仇恨才能使得他變成這樣，他分明記得這樣一個人……
他默默地把仇恨埋藏在心底，把這仇恨慢慢的培植，等到有一天，他會將仇人碎屍萬段在自己的臉前！
鐵五隻瞥了一眼楚令凡，微微歎息了一聲，莞莞也看了一眼楚令凡，忙問：“令凡，你怎麼了？”
楚令凡登時反應過來，神色登時轉變，變得平靜如常：“沒什麼，對了，剛才說到我師父的眉頭皺了一下，接下來怎麼樣？”
鐵五道：“上官雖然冷靜如鐵，但是看到這黑衣人帶了一個孩子，還是未免驚訝萬分，至於理由就是剛才我說的！”
由此看來，上官落雖然表麵從來不表現出來什麼，但在心底的最深處還是充滿了柔情的一個人。
鐵五繼續敘述著。
上官不喜歡說話，但是當時上官落卻說話了，這一句話，居然是責備的一句話：“你是個狠人！”
這個“狠人”自然是在責備他。
這個從東瀛來的倭寇也是一個冷靜如鐵的人，他的性格跟上官落竟然出奇相似，他也不喜歡說話，但是他卻說話了：“我自然狠，我已經殺了二十一人！”
這個東瀛人，對於漢語十分不熟練，這一句話自然是結結巴巴說出來的，但是上官落卻歎息一聲，道：“殺人不狠，但這孩子……”
說到這裏，上官落再也不能多說一句，但是這黑衣人卻淡然道：“我們的孩子就是要接觸鐵和血！”
上官落眉頭第三次皺了一下，這個黑衣人說“我們”而不是“我”，這個“我們”自然指的是像黑衣人相似的武士這一群人，或者說根本就是黑衣人整個民族！
當時倭寇還未侵犯大明，隻是上官落卻在心底暗暗感受到了形同這個民族的可怕。但同時，上官落對於這個人，或者這個黑衣人所處整個民族的勇敢的一種莫名其妙的尊敬。
上官落不願多說，也不想多說。
此時氣氛緊張程度至於極點，這孩子像是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他悄悄地退到了一邊。
上官忽問：“你叫什麼？”
來人道：“左木！”
上官點了點頭。
這黑衣人道：“好，開始。”
上官落淡然回了一句：“好。”
此時鐵五忽然停了下來，望著莞莞和楚令凡，這二人已然被這個故事吸引了到了極點。
“接下來呢？”楚令凡忍不住問道。
莞莞卻緩緩道：“接下來，不用猜也知道怎麼回事了！”
鐵五“哦”的一聲道：“說來聽聽。”莞莞道：“二人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比試，二人出刀都是十分迅速，但是在過往之間，上官前輩的刀已然被這黑衣人砍出了三個缺口！但結果卻是……”
鐵五擺了擺手道：“結果不用說你也該知道。”
莞莞點了點頭。
楚令凡雖然年輕，但卻也知道怎麼回事了，二人比刀間，黑衣人將上官的刀砍出三個缺口，足見當時比試的驚心動魄，一招一式間，都足以取了對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