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卷:孤殤劍影 第十二章:女兒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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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雪夜。
每一個人,都渴求著溫暖,但往往卻像是賣火柴的姑娘一樣,得不到一絲溫暖。
獨孤辰的回憶,把薔薇羅刹的思緒帶到了那個淒美的時節。
雪地發出煞白的顏色,獨孤辰和羅刹的身前擺了十八隻空酒壇,他們自由的躺著,似乎看透了這令人疲累的世界!
羅刹沒有醉,一個女孩如此能喝實則少見!
羅刹問:“看來不是七環扣所為。”
獨孤辰答道:“當然不是。”
羅刹道:“那是誰?”
獨孤辰道:“六重山莊。”
一提到六重山莊,羅刹登時沉寂了下去,一句話不說,出了半天的神。
羅刹道:“後來又怎樣?”
獨孤辰喃喃道:“後來?後來又能怎樣?”
羅刹道:“還是我替你說吧,後來你曆盡千辛萬苦帶著軒轅去找神醫雷不平,可是……他卻已是個死人,死的模樣跟芷蘭島竟然一樣!你強行用內力護住軒轅的心脈,但是,人的命是掌握在老天的手裏……”
獨孤辰低聲道:“沒錯……”
羅刹睬他都不睬一眼,續道:“天無絕人之路,你遇著了少林寺的悲苦大師……任誰都知道他是天下第一醫僧、第一博學之人,當他看了軒轅姑娘的傷勢……自然吃驚不小!”
獨孤辰點了點頭道:“他見了軒轅的傷勢,臉色大變,慘然道:“這是‘一柄追魂鞭,幽幽鬼見愁’使得毒,我竟也怕了!”
羅刹冷笑道:“獨孤辰大爺也會怕麼?”
獨孤辰道:“我是一個人,如何不怕?”
羅刹長長舒了一口氣道:“如果把你的天下第一劍術、輕功收起來,你還剩下什麼?”
獨孤辰神色黯然,說道:“一些東西,譬如:武功,練得愈是出神入化,便愈無休止,等到他天下無敵之時,便孤獨起來……還不若一個普通百姓,活得逍遙,活得自然,也許什麼都不剩。”
羅刹沒有回答,獨孤辰續道:“我祈求悲苦大師救她,悲苦大師慈悲為懷,當時施展平生絕學救下蘇雪。當她醒來第一句話說出來,我幾乎感動到了極點,也興奮到了極點!”
羅刹冷笑道:“她莫非要以身相許?”
獨孤辰沉吟了半天,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容,他緩緩道:“她的第一句話就是:‘我還沒有請你喝女兒紅呢’在那種情況下……”
羅刹見他高興的模樣,心中忽然酸楚之感。她道:“是啊,有人請你喝女兒紅,自然瞧不起小女子這苦劣的竹葉青了!”
獨孤辰苦笑了一下,道:“這又是何苦!”
羅刹道:“後來又怎樣?”
獨孤辰神色黯然,眼神裏是滿是自責,他長長歎息一聲道:“後來……若不是輩玉那狗賊,軒轅又怎會落得那般地步?”
羅刹冷冷道:“在酒樓中,你為何不殺他?”
獨孤辰淒聲道:“……誰叫他是悲苦大師的師弟呢?”
羅刹才恍然明白獨孤辰為何不殺了那賊和尚,隻因他是悲苦的師弟。
一陣寒風吹來,二人喝了很多的酒,酒暖人暖,二人在那出神,一句話都不說,世界像是死一般的沉寂。
就在此時,獨孤辰忽道:“朋友還不現身嗎?”
羅刹吃驚看著獨孤辰,輕聲問道:“有人嗎?”
果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道:“獨孤大爺果然厲害!”
話音未落,一個灰白的人影像鬼魅一般,出現在獨孤辰、羅刹的身前,雪地之上沒有一個腳印,想見其輕功是多麼精純。
羅刹道:“你是什麼人?”
灰衣人冷冷道:“敵人!”
羅刹道:“既是敵人便不怕死嗎?”
灰衣人道:“怕!”
羅刹道:“那還來?”
灰衣人道:“我不會死,所以我來!”他轉向獨孤辰道:“獨孤辰大俠你說是嗎?”
獨孤辰微微頷首……
羅刹往著獨孤辰,獨孤辰緩緩道:“真正的鬥爭還未開始,你若死了豈非無趣?”
灰衣人道:“多謝獨孤大爺令在下多活幾日,鄙莊主今日見了獨孤大俠的尊麵,極是讚賞,所以差小可來說一聲,軒轅姑娘在十日之內是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