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跟任海合作，我一向放心。”
廚房又傳出一陣笑聲，周抑揚的心弦又被牽動一下。
“抑揚，你媽媽最近身體還好吧？”
“嗯，”揚起一個微笑感謝林中睿的關心，周抑揚指指茶幾下麵的藥品，“倒是您，身體狀況怎樣？”
“沒事兒，任海經常來看我以後，我現在連藥都不用吃了。”林中睿眼角皺起很多細紋。
有人說，一個人隻有在發自真心地大笑時，眼角才會皺起很多細紋。周抑揚感受到了林中睿的快樂，他安心地舒口氣。林中睿可以健康快樂，一直以來是他最大的願望。
廚房裏，遊小歸跟林任海洗幹淨碗筷走出來，依然有說有笑。
見此情景，林中睿眉開眼笑湊到周抑揚跟前，小聲耳語，“怎麼樣，覺得他們兩個配麼？”
“……”
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得到驗證了。但是麵對這個問題，周抑揚並沒有馬上回答。沒有把遊小歸是自己女朋友的事情說出來，不是因為他懦弱，是他顧忌太多，更是因為提問的人是林中睿。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林任海見到自己父親異常開心，坐過來詢問。
“沒，也沒說什麼。”林中睿怕直說會嚇到遊小歸，於是假裝沒事，馬上轉移話題，“小歸，飯後吃些水果？”
遊小歸已經吃得很飽，肚子裏麵再也塞不下東西，她擺擺手，“您就別忙活了，我已經吃不下了。”
“那我們來玩點兒什麼？”
雖然不想影響到老總的好情緒，但是現在已經八點多了，不早了。遊小歸吱吱嗚嗚，眼睛不由自主老往時鍾那裏瞟。見遊小歸為難，林任海開口了，“爸，不早了，她一個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好。”
“也是。要不今天就算了，以後有時間再來玩。”
遊小歸衝林任海感激一笑，又衝林中睿點頭，“好，以後我會再來的。”
倚在沙發上，周抑揚看著熱熱乎乎地三個人，暗自歎氣。
“任海，你送小歸回家吧。”聚餐末尾，林中睿還不忘給自己兒子製造機會。
早就明白了自己父親的意思，但是林任海並沒有讚同，他抬手推推一直充當擺設的周抑揚，“你不是跟小歸順路嗎？你送她回去吧。”
“……”抬眼看看林任海，周抑揚起身，“好。”
“哦，哦。也好，順路。”林中睿不懂兒子為什麼拒絕。
“那我們就不再打攪了。”穿好外套，遊小歸貓樣兒地乖乖一笑，同周抑揚一起離開了林宅。
送走客人，偌大的房子馬上安靜了很多。
父子兩人並排著坐在沙發上，林任海若無其事，而林中睿滿腹疑惑。
“為什麼不去送小歸？”
“爸。”林任海放下電視遙控器，“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是你在亂牽紅線之前是不是應該調查一下別人有沒有男朋友？”
林中睿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你的意思是小歸有男朋友了？”
“嗯。”他點頭。
“可是公司裏麵不是在傳……”
“傳言有幾個真的？”
“那你對小歸沒有感覺？”
“……”林任海不作聲。
“小歸的男朋友你見過嗎？”
“您認識。”
“哦？”
“抑揚。”
林中睿突然明白了剛才的周抑揚為什麼有些悶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林中睿籲口氣，他還是不插手的好。
拾起沙發上的遙控器，林任海心不在焉地轉換頻道，電視傳來的聲音在他耳邊繞，但是進得去他腦中的隻有遊小歸的模樣。
感情泡沫溢出浴缸，是用拖布抹掉，還是放縱它們？到底該怎麼對待，林任海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