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六扇門捕頭正想截斷墨衣男子一行的退路,卻見墨衣男子和白衣女子衝向嶽長林和張通意。嶽長林與張通意一驚,他們雖不想被六扇門捉了去,但是被搶了皇家貨物的人捉了,後果貌似更加嚴重。
於是他們亮出了兵刃。
然而也僅僅是亮出了兵刃,他們就被這師兄妹二人奪了兵器,穴道被點,不能動彈。二人內心大駭,他們連二人是如何出手也看不見!
而實際上,場中能看得清他們是如何動作的,也隻有一個巴掌數得清。
王九微微色變——這兩個人,比他想象的要稍微難對付一些。
墨衣男子和白衣女子一人抓了一個,身子一轉,便要退到台上去。王九抓起桌上一把筷子,真氣灌輸進去,用力一扔,那把筷子便激射向這對師兄妹。
嶽長林和張通意看得清楚,這把筷子隻是將這對師兄妹作為目標,沒有把他們二人籠罩進去,心下不由生出一絲感激,知道“王彌勒”王九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六扇門捕頭。
然而下一刻二人不由駭了一跳——那筷子速度極快,想是王九內功深厚,已經到了江湖人常說的“飛花摘葉”的地步。這一把筷子來勢之洶,足以穿木鑿牆。
然而讓場中諸人大跌眼鏡的是,這師兄妹二人身子輕輕向上躍起,轉了一圈,這一把筷子就被他們盡數收到了裙袍之下!六扇門的人剛想上前去,他們二人足尖在台上木琴一點,身子竟直直向上,各拍出一掌,將一樓天花板擊出一個容得他們通過的大洞,手再在洞的邊緣一按,又借得新力,向第二層去了。
六扇門十人之中,最擅輕功的“狂風刀”與“天一劍”剛想從洞中追去,那兩名一致帶帶站立的侍女忽地拔出腰間纏成腰帶般的軟劍,刺向二人腳底。二人見二女招式呆板,居然也想阻攔他們,不由得又好笑,又好氣,剛想將二女的劍踢走,忽聽那少年公子、落拓中年人和宋荷珍皆驚道:“不好,快退!”
話音未落,那兩名侍女身上似有亮光一閃而過,而後,轟隆聲響,她們就似煙花般炸開,身上的東西一塊塊地向四周激射,熊熊烈焰向四麵八方卷去。
王九、“形意槍”和“飛虎爪”三人聽得提醒,皆是迅速後退,同時拉起身旁同僚,踢翻桌子,躲在了桌子後麵;“狂風刀”和“天一劍”二人,由於靠得實在太近,未來得及躲避,隻好運起真氣護住全身,將兵器架在了身前。
然而當爆炸發生之後,二人即被翻滾的氣浪撞上。甫一接觸,二人隻覺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道從兵刃上傳來,便齊齊吐了一口鮮血,被火焰燎到了臉上、衣服上,向著後方倒飛而去。
落拓中年人從座中躍了出去,衝向二人。那激射來的物什,被他以雙掌劈開;少年公子“什”地打開了折扇,舉在麵前,倒是泰然自若,但卻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有沒有東西撞向他;宋荷珍抓起一個菜盤子,扔將出去,瓷盤在半途就化為十三塊碎片,正好擊中飛來的十三件物什,將它們全部彈開。
聽花酒樓受此重創,幾根柱子也出現了裂縫,有的地方還被火星粘上,燃起了火焰。王九待翻滾的熱浪消停之後,連忙從桌後跳出,喝道:“先救火!”——若不救火,這聽花酒樓怕是得被燒塌了去。要知道,酒樓上三層人還不少,要真塌了,他還不敢負這責任。
那邊廂王九等八人救火,這邊廂落拓中年人早已接住了“狂風刀”和“天一劍”二人,白衣的少年公子也正站在他旁邊,手裏折扇卻已收合。宋荷珍母女二人,宋荷珍皺眉看著剛才那兩名侍女站著的地方,似在思索著什麼;長孫闕玉好奇地看著王九等人奔來跑去地救火,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