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今天要第一次跟我這位兄長享受二人世界,我的心控製不住地緊張又激動,簡直像是要去約會一樣,額,不過我之前跟那個賤男春約會也從沒有過這麼緊張激動的時候。
用過早膳,元丹丘就自己出了門,李白牽來那匹和他擁有同等顏值的雪龍駒,然而,我還是一樣不會上馬……
他還是和上次一樣,自己先上了馬,然後對我伸出了手。
我將手交托給他,隨即視野一晃,我就騎在了馬背上,眼前是繁華熙攘的長安城,身後則是讓我心搖曳動蕩的男人,這種感覺,陌生而美好。
可能是怕我不小心被顛飛出去,我身後的他用雙臂將我護在懷中。他看不到我的臉,我也可以暫時不去管我那已經不知飛紅成什麼樣的臉頰。
馬鞭一甩,白色的駿馬開始奔馳,在踏踏的馬蹄聲中,我在這個我從沒感受過的視角上欣賞著長安城的景色。
駿馬飛馳了許久,但我卻覺得那隻是眨眼一瞬,我們已從那繁華的長安城來到了這長安城郊的桃花林中,林子不大,隻是如同巴掌的一塊,都不夠這駿馬好好跑一圈。
如果是為了身後的這個男人,我寧願舍棄我曾經的一切,留在這大唐,這想法很自私也很荒唐,但我去控製不住這麼想,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我和李白在郊外騎馬遊玩,元丹丘外出辦事,而岑勳……我來這兒以後基本就沒怎麼見過他,今天估計不知道又去哪個山頭打坐了。
回到客棧時,太陽已經漸漸偏西,元丹丘比我們回來的早些,一見到我倆,他就立即向我倆走了過來。
“李兄,你回來的正好。”他的樣子很正經,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李白問道。
“你看這個。”他手裏拿著一封信,遞給了李白。
李白打開那封信,裏麵有張紙,上麵寫著:申時且來柳林下,同行之人可同至。
這麼簡單的兩句話,除了時間和地點,就沒別的了,也沒交代是誰寫的信、要去幹什麼,這信很是奇怪。
還說同行的人可以一起去,意思就是說,寫信的人知道我們這邊有好幾個人,這信……究竟是什麼人懷著什麼樣的目的寫的?
“這信是給誰的?”我問道。
元丹丘說:“琴娘說是個小童送來的,說這封信要交給李郎。”
“李郎?”我狐疑地皺起眉,“這客棧裏姓李的人未必隻有我十二兄一個,為什麼要給他?”姓李的人,應該遍地都是吧。
“說是給一位名字中有‘白’字的李郎。”元丹丘接著說。
這就更奇怪了,可能明明就是衝著李白來的,偏偏又不直接指名道姓,還非要繞個彎、兜個圈,更讓人不得不懷疑。
“會是什麼人寫的呢?”我歪著腦袋皺著眉,“你要去赴約嗎?”我對著李白問道。
“反正也沒什麼事,就去看看吧。”
看他這副輕鬆悠然的模樣,我真有點替他著急,這麼可疑的邀約,竟然還要去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