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真的不喜歡的話,那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而她都說不出口的話,更何況是性子一向剛冷不說假話的裴雪。
走出了屏風,她有些尷尬的看著皇上和皇後,緩緩拜倒,“民女……把皇後娘娘惹哭了,請聖上降罪。”
“你何罪之有!”君芷衣趕緊扶起她。“你……你真的是我的小皇女!”一想到她十三歲前,都是長在丐幫,她不禁心疼的淚流漣漣,一把抱住易玉。“玉兒,我的心肝……”
小皇女?也就是她是皇上和皇後的女兒?易玉怔住了。“我……我不是。”她是孤兒沒錯,可……她不會是他們的女兒的。
“你就是。”金玄賓扶住哭得失態的君芷衣到一旁坐下,想到父女竟然闊別十餘載,忍不住內心激動的紅了眼眶。
“這是一段很長的故事呐!十八年前你母後產下孿生四胞胎,朕親自在甫滿月的你們的腳底下刺上一條龍……”
十八年前的故事。這故事很長,是骨肉血淚,是貪臣良心泯滅,因為心酸,所以故事特別的沉長……斐雪到迎賓館找上劉玉清時,他稱病不出。可由於斐雪手上握有聖旨,再無奈,他也隻得抱病領旨。
斐雪宣讀著聖旨,劉玉清聽其內容越聽臉色越白……
“我欺君罔上?把假公主送入宮中企圖李代桃僵?”劉玉清聽著斐雪宣讀完聖旨時,一反常態的仰首大笑。“開什麼玩笑!本將軍在十八年前政變之時保護公主出宮,免受反賊所害,又在十年前護送公主回宮,皇上竟然下這樣的聖旨?他有何證據,說我送進宮中的是假公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皇上若要以此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我身上,臣……怎麼也不服!”他將頭仰得老高。
都什麼時候了,還表現得如此刁鑽不馴!“我會讓你心服口服!”斐雪一雙利目盯著劉玉清。“其一,真正的公主該長得和二公主相貌神似,可祥霓公主卻和二公主一點也不像,反倒是和你的夫人尹氏容貌相像。”
末段話令劉玉清一怔,可他仍壓抑住內心的不安,麵不改色的說:“斐王爺此言差矣,所謂女大十八變,公主離宮之際還是三歲的小娃兒,那時的容貌怎可當成尋找公主的特征?又,公主和拙荊長得神似,也不代表著什麼。王爺這麼說的意思,我私下可認為那對皇室威儀是一大侮辱。”
“是嗎?”裴雲遠冷冷的笑意微揚,那笑容卻令劉清手心冷汗直冒。
“當時我帶公主進宮時,不也拿著證物進宮?不是具公主哪來公主離宮時身上所穿的衣物?那可是皇宮內苑才有的東西。”
“正因為如此才容易被有心人拿來作李代桃僵的證物。”
“斐雪,你欺人太甚!你侮辱我不打緊,竟然還連帶著侮辱公主和皇上、皇後。”劉清看不慣他那從容的態度。為什麼他隻是淺淺淡淡的笑著,他的心思就被搞得亂七八糟?“你我入宮麵聖,我非要聖上評評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