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控製住地沒讓自己也跑去加入那尋人的隊列當中。
魏楚銘手握重權那麼多年,運籌帷幄、算無遺策,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被一個小丫頭弄亂了陣腳。
而這個狡猾無比的丫頭偏偏腳底抹油溜得到快,為了躲,也不知道到底躲去了哪裏!
魏楚銘有一種直覺,說不定當他滿城地瘋狂找她時,她還帶著貓兒,在什麼地方過著愜意的小日子。
而現在,他隻恨不得趕緊將眼前的一切盡早解決,親手將她逮到自己的跟前,扔回西廂的那張床上,好好地教訓一頓!
……
有一點魏楚銘倒是沒有猜錯,鄭茹蘭的日子確實過得很是愜意。
她帶著毛團子到寂照庵已經有幾日了,庵裏的師父們都非常的和善,還給她準備了一間寬敞明亮的廂房。
這裏的一片地段遠離凡塵,格外的清雅肅靜,連每日頗喜歡睡懶覺的鄭茹蘭都忍不住地想要早起,去周圍的山上四處看看。
毛團子跟著鄭茹蘭千裏迢迢地來到了這裏,竟然也意外的開心,抵達的第一天就跟庵裏土生土長的野貓嬉笑打鬧了一會兒,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一時半會,居然根本沒有記起某位原主人,大有樂不思蜀的做派。
鄭茹蘭白日裏聽師父們講佛法,晚上入睡後,穿成毛團子就跳到屋頂上去看一看漫天的夜色。
山林間的風景與城中到底是不同,頗有一種讓人神往的嫻靜感,心情也不知不覺地跟著安寧了下來。
隻是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她有時候還是會想起魏楚銘來。
按日子,大概也已經快到了和親的日子,等到時候雲河公主進了首輔府中,應該就很快把貓兒被偷的事給忘了吧?
鄭茹蘭蹲在屋頂上,這樣想著,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雪白的爪子,心情難免感到有些低落。
是啊,現在她和魏楚銘唯一的聯係,估計也就是這麼一個偷貓賊的身份了。
……
再得到盛京城裏的消息時,鄭茹蘭在寂照庵已經住了近半月。
她穿著樸素的衣著,蹲在寺廟門口一封封地拆開了家書。
首先看到的那封信是鄭初柔寫的。
裏麵絕口沒有提到盛京城裏的情況,隻是說她與紀陽成的婚事已經近了,目前挑了幾個日子,已經問過其他人的主意,現在就等鄭茹蘭了。讓她也在其中挑選上一個覺得不錯的日子,在回信裏麵寫上,當作參考。
隔著書信,鄭茹蘭都能感受到鄭初柔滿滿的甜蜜,一想到這位準姐夫是她當初一爪子拍下來的官位,都忍不住地覺得有些自豪。喵喵尒説
可是想起當時的事,有個男人的身影又不由地浮現在了腦海中。
鄭茹蘭迅速地甩了甩,將那道影子驅逐了出去,又繼續打開了下一封。
鄭子晉的書信,就連措辭就如他本人一樣的一絲不苟,內容更是和鄭初柔截然不同。
雖然也有提及家裏籌辦的婚事,主要的內容還是落在了盛京城目前的近況上。
如果不是署名寫清楚了是鄭茹蘭親啟,實在懷疑是不是把要上交的折子給混了進來。
鄭子晉在信中說前陣子盛京城裏一片混亂,成天有人在街上巡邏,進入也需要嚴格的查驗。據說原因是首輔府上的那隻白貓兒給弄丟了,首輔大人盛怒,大有找不回來就不罷休的做派。不過,大概是因為馬上就要舉辦婚宴的緣故,這幾日,那些搜尋的人也開始漸漸少了起來,應該不久之後也能恢複以前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