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著急的問說:“幹爹,我爸怎麼了?”
楊端公抬手擦著自己額頭的冷汗,剛準備說下文,就看到了穿著黑色長袍的人站在我身邊,他先是一怔,隨即是錯愕,然後露出了驚恐,最後變成了目瞪口呆,他說:“您怎麼在這?”
穿著黑色長袍的人淡淡的語氣說:“既然知道我來了,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我幹爹頓時麵露苦色,然後說了句:“好。”
隨即準備起身,身形還有些踉蹌,我上前就將我幹爹攙扶住。
他摸了摸我的頭,轉身就要往外走,我拉住我幹爹說:“幹爹,你現在就走了嗎?”
楊端公麵色蒼白的和我說:“小懷,他來了,這裏就不需要幹爹了。”
楊端公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身影還有些落寞。
楊端公之前不是說不認這個人嗎?怎麼現在見麵了,卻好像認識一般,難道是我之前沒有描述清楚他的長相嗎?
我目送著幹爹消失在夜色裏。
穿著黑色長袍的人走到我身邊,和我一起看著門外,一陣風吹來,吹拂在麵頰,我深吸了口氣。
他忽然說著:“他走是對的,不該管的事情管多了,到時候他的命也會留在地府的。”
我轉身看著他,他比我高兩三個頭,身姿瀟灑,雙手靠在背後,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他語氣悠悠,等了會,他和我說:“你還想救你爸嗎?”
聽了這話,我趕緊說,我想。
我抬頭看著他,他的一雙眸子深邃無比,裏麵像是藏著一川無垠的星河,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想就好。”
他朝著我爸走去,並且很快就在我爸的床頭坐了下來。
好奇心導致我一直盯著他看著,我忍不住問說:“你,你是什麼人?”
他一笑,笑的仍舊有些不自然,他和我說:“你就這麼想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我點了點頭說是。
“你想知道的話,那我就告訴你。”
我期待著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他很快就說:“我叫張一清。”
他隻說了一個簡單的名字,具體的他沒多說。
他的手摸到了我爸的額頭,然後用大拇指在我爸眉心位置按壓了下,我就看到我爸的麵色變的紅潤了幾分,他的手往下移動著,到了鼻梁的位置,又是按壓了下。
然後又往下到了人中的位置,他突然猛地用力,我爸突然發出了一聲吃痛的叫聲,然後就吐出了一口黑氣。
正當我以為我爸要醒來的時候,卻看見我爸又重新閉上了眼睛,沒了動靜。
張一清呢喃了聲說:“奇怪。”
我在旁邊著急的問說:“怎麼奇怪了?”
張一清搖頭,說:“你爸的魂魄根本就沒有在地府。”
“不在地府在哪裏?”
張一清說:“在哪裏我暫時也不知道,隻能找人問問。”
“找誰問?”
我此時聽他的語氣,好像是有機會將我爸給救回來。他卻對我說:“現在時機還不成熟,需要等。”
我又問說:“還要等多久?”
張一清看著我,目光炯炯,隻說了句:“等第二件事情發生。”
第二件事情就是河水斷流。
我還要說什麼,張一清卻又說:“第二件事情發生後,我會再過來的。”
張一清說完,跨過我家的門檻就往外走去,看著他的背影,我怔怔出神,我現在對這家夥的是愈發的好奇,完全就看不懂他是什麼人,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等他走後,我坐在我爸的身邊,看著我爸蒼白的臉孔,心裏想著,現在總算是有個盼頭。
我默默的在心裏說著,爸我一定會把你救活的。
我起身去燒水,給我爸擦拭了一遍身體,然後將我爸的之前入棺穿的壽衣給換了下來。
忙活到了深夜,我才回到房間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