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68 為了金猴小隊的榮譽,曲揚勇敢的代理小隊長職務,與爺爺一起指導全校隊員做鳥窩。
下午,鹿輔導員剛走進六(3)班教室,立刻被同學們包圍了。
“他們五個人醒來了嗎?”
“會不會有危險?”
“要不要獻血?”
“能讓我們去探望嗚?”
麵對這七嘴八舌的問話,鹿輔導員微笑著搖搖頭,回答:“醫生說他們沒有大危險,隻是今天恐怕醒不過來,因為他們太疲勞、太緊張、也大虛弱,請同學們放心吧。”
自從上午救回了金猴小隊的五名隊員,鹿輔導和葛校長已經連續三趟去海軍醫院看望孩子們。不用說,家長們跑的趟數更多,五位媽媽幹脆守在醫院裏不走了。
在返回海鷗灣小學的路上,輔導員與校長邊騎車邊聊起了工作安排。
鹿寧說:“曲揚告訴我,這些天候鳥已經多起來了,他建議全校突擊做鳥窩。您看呢?”
“好哇!可你們那個各顯神通小隊活動大賽怎麼辦?”
“可以推遲到十月十三日建隊節舉行。這樣,能集中精力做好以鳥護林的事。”
“行。今天下午安排一次大課,讓全校同學都學會做鳥窩,這項活動很有意義!”
“可是,有人說這是金猴小隊的倡儀……”
葛校長瞥了鹿寧一眼問:“金猴小隊的倡議怎麼啦?出點亂子,這倡議也有問題啦?”
“我有點兒擔心,怕金猴小隊過不了這一關。再說,溫老師又住院了!”
葛校長點點頭說:“我知道。你先兼著六(3)斑的班主任吧,也好幫助這個班渡過這一次難關。”
“我努力試試吧。”鹿寧答應下來。她明白,金猴小隊能否過好這一關,已成為六(3)中隊乃至全校少先隊改革的關鍵。
當天中午,海鷗灣小學門口貼出海報:全校師生下午兩點在操場上大課,學習做鳥窩。葛校長對老師們說,這是一堂自然課,也是一堂勞動課。因此,老師們都積極配合,同學們更是熱情高漲。上課的鈴聲一響,各班同學紛紛向操場湧去,他們帶齊了筆和本子,準備好好記下做鳥窩的要領。
曲揚和他的爺爺在葛校長的親自陪同下,向主席台走去。葛校長笑眯眯地問:“曲楊,金猴小隊現在靠你一個人發揮作用了,怕不怕?”
說心裏話,曲揚真感到孤單,也有些害怕,但為了給金猴小隊爭光,他回答:“不怕!小隊長不在,我可以代理小隊長,保證完成以鳥護林的任務。”
葛校長聽了很高興,對曲揚的爺爺說:“瞧,這孩子多有出息,金猴小隊出來的隊員,個頂個都不是孬種!”
曲爺爺搓著大手,回答:“校長和老師們引導得好哇!千萬隻鳥兒都會感謝你們的,就甭說孩子們啦。”
大課開始了。葛校長站在麥克風前麵,聲音洪亮地說:“今天早晨,琴島人民廣播電台的新聞節目裏,播送了咱們學校六(3)班金猴小隊以鳥護林的倡議。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倡議,也是一個非常緊急的倡議。所以,我們特地安排這次全校一起上的大課,這是一次愛鳥課、愛林課,也是一次愛國、愛家鄉的課!”
葛校長介紹了護林員曲爺爺,並請他登台講課。師生們望著花白胡子紅臉膛的護林員,熱情地鼓起掌來。
曲爺爺擺擺顫抖的手,動情地說:“孩子們呐,今天我是來感謝你們的!上回,金猴小隊進山,對我說要為鳥兒做窩,讓鳥兒多吃鬆毛蟲。老漢我聽了這主意,心裏甭提多熱囉。如今,你們全校還有全市的孩子都來做鳥窩,咱這山林有救了!
“提起鳥啊,這可是咱們人類的朋友。咱琴島空氣新鮮,靠什麼?靠大海和森林。大海和森林又靠什麼?靠魚和而這鳥兒貢獻特別大。山林無鳥樹難活啊!所以,國務院早就提出開展全國的愛鳥活動。咱們中國還與日本簽訂了保護候鳥的協議,其中列為雙方共同保護的鳥227種。而咱這兒就有一百多種呢……”
講到製作鳥窩時。曲爺爺讓曲揚拿出幾個樣品,然後對大家說:“這是金猴小隊做的,他們已經試驗過了,挺好用,鳥兒願意往裏鑽。讓曲揚給大家說說做法吧。”
曲楊正要開口,葛校長替他介紹了一下:“曲揚是金猴小隊的代理小隊長,這第一個鳥窩就是他做出來的”。
校長的這番介紹,使師生們對曲揚刮目相看,大家邊聽邊記,都把曲揚當成小老師。曲揚先介紹了大山雀、布穀鳥、啄木鳥、紅藍點頦等十幾種鳥兒的習性,又—一講了這些鳥兒築巢的特點,告訴大家準備什麼材料和怎樣去做。
大課結束之後,各個班立刻行動起來了。同學們有的鋸木條,有的挖粘上,有的撿雞毛和樹枝,還有的叮叮當當。而曲揚和他的爺爺由鹿輔導員帶著,到各個班巡回指導。
鏡頭69 郝苗苗比賽歸來,連夜忙起了小小水族館。
郝苗苗奮戰了一天,帶著一塊銀牌回了家,喜得媽媽眉開眼笑,趕緊為女兒設宴慶功。郝苗苗也挺滿意,因為離家幾天,那幾種魚兒和寄居蟹仍然活得很精神。她蹲在標本瓶邊觀賞了好一陣子,對爸爸的功勞讚不絕口。
吃飯的時候,她一邊吃雞腿一邊問:“同學沒來找我吧?”
媽媽“嘿”了一聲,慶幸地回答“你多虧有這場比賽,不然還不把我們嚇死呀!”
苗苗驚奇地問:“怎麼,我們金猴小隊出事啦?”
爸爸歎口氣說:“出大事啦!他們出海鈞鯊魚,要不是海軍出動飛機和快艇搶救,準沒命了!”
“啊!”苗苗一下站了起來,問,“他們現在哪兒?”
“你吃你的飯嘛。聽說在海軍醫院裏躺著呢,人家不讓孩子進去。”
為了讓女兒安心吃飯,爸爸也站在媽媽一邊,勸道:“高丫丫的媽媽還是醫生呢,醫院也不讓進,說是特級護理,嚴著呐!”
苗苗無奈地坐下了,急得淚流滿麵地說:“他們一定是為了我這個水族館才去的,我知道許恩大這個人,知道。”
她吃不下飯了,任憑爸爸媽媽怎麼勸也沒用。自前天起,她便進入封閉訓練,幾乎與外界失去了聯係,但萬萬沒有料到,金猴小隊會發生這麼驚人的事情,就連高丫丫也敢去釣鯊魚嗎?
晚上,有讓人看一眼就丟不開的電視連續劇播出。可是,苗苗連一眼也不去瞧,立刻開始忙她的水族館。她似乎聽到一個聲音在召喚自己:“苗苗,我們失敗了,金猴小隊獲勝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大膽幹吧,咱們小隊的每一雙眼睛,都信任地注視著你……”
這是誰的聲音?像胡凱南?像許恩大?又像高丫丫,又像他們一起在對她說話。而她也聽到了自己的回答:“放心吧,我郝苗苗既然受金猴小隊的重托,就一定會為金猴小隊爭光的!”
她搬了厚厚的《簡明生物學詞典》和其它工具書,查找著那幾種魚的介紹,並隨時記錄著。她並不知道,小隊活動大賽推遲了。
她寫道“烏賊一作烏鰂,通稱墨魚。軟體動物,頭足綱,烏賊科。體呈袋形,背腹略扁平,側緣繞以狹鰭。頭發達,眼大。觸腕一對,與體同長,頂端擴大如半月形勺,上生許多小吸盤;其它八腕較短,上生四列吸盤,均有角質齒環。介殼呈舟狀,很大,後端有針或無針,埋沒外套膜中,通稱‘烏賊骨’。體色蒼白,皮下有色素細胞,因而出現色澤不同的各種斑點。體內墨囊發達,遇敵即放出墨汁而逃避。肉味鮮美。我國沿海常見的為金烏賊和無針烏賊。”
寫到這裏卡殼了,因為她辨不清他們久的這隻烏賊是哪一種,隻好喊來爸爸,問:“爸爸,這是金烏賊還是無針烏賊?”
爸爸端詳了半天,斷定是後一種。於是,苗苗才繼續寫下去:“這裏展出的是無針烏賊,是我國四大漁業資源之一。”
這天夜裏,爸爸媽媽已經睡下了,她還在抄寫著。在那棟宿舍,她的台燈亮得時間最長最長。
鏡頭70 在出院的日子,胡凱南和許恩大爭著接受處分。
星期五的早晨,鹿輔導員又來到了海軍醫院,腳步匆匆的向特護病區走去,忽然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喊聲:
“鹿輔導員……”
天呐!金猴小隊的五名隊員飛快地向她撲來,她驚喜地迎上去,跟他們擁抱在一起,也哭成了一團。什麼話都不用說,這擁抱和哭聲代表了他們想表達的一切。僅僅離別了一天時間,卻像離別了一年那麼漫長;僅僅失散在抬頭可見的海上,卻像失散在地球的兩端那麼遙遠,因為他們隔著一道生與死的分界線!而今,孩子們終於越過了死亡,又撲進了輔導員那溫暖的懷抱,他們怎能不如醉如癡?
一位年輕女軍醫走過來,溫和地提醒道:“早晨天涼,請你們到病房裏慢慢談吧。”
孩子們簇擁著輔導員走進了寧靜的病房。到底是海軍醫院,病房裏也多是天藍色,給人遼闊深遠的感覺。
“怎麼樣?身體受什麼傷了嗎?”
聽輔導員關心地問,高丫丫快活地回答:“沒事啦!就是您不早些來看我們。”
“這可是冤枉好人,昨天我來了四趟,你們一個個睡得跟小死豬一樣!”
孩子們哈哈大笑起來。鹿輔導員告訴他們:“這兒是特護病房,家長和同學們都不能進來,隻許我作為學校代表進來探望呢。一會兒,你們的家長又要在門口等消息,他們可真急壞啦!”
這時,高丫丫和崔翔抑製不住激動,講起了釣鯊魚和海上漂流的難忘經曆,讓年輕的輔導員聽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不斷的重複著兩個字:“真的?”可是,胡凱南和許恩大一句話也沒說,隻是默默地坐在床上,好像在想什麼心事。
鹿輔導員奇怪地問:“兩個小隊長怎麼變成一對啞巴啦?”
胡凱南的眼裏湧出了淚水說:“鹿輔導員,我把金猴小隊引上了危險的路,差點兒讓大家喪了命。我請求少先隊處分我,撤消我的小隊長職務吧!”
“不,釣鯊魚是我出的主意,我是執行小隊長,應當先處分我!”
許恩大與胡凱南爭了起來。鹿輔導員一時不知說什麼好,看了一眼高丫丫。不料。高丫丫也提出了辭職請求:“雖會,我是反對約鯊魚行動的,但這件事情的發生,跟我盲目建議自願組隊有直接關係。再說,我也不如許多隊員心靈高尚。因此,我決定辭去大隊長職務!”
他們正激烈地談論著,另一位中年女軍醫走進來,她親切地摸摸孩子們的頭說:“鹿輔導員,請您來一下。”
大約二十多分鍾後,鹿輔導員步子輕快地回來了,她笑盈盈地說:“報告大家一個好消息:醫生已經批準你們出院了,但要求你們近期之內特別注意休息和加強營養,尤其是高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