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未抿著唇搖頭,坐在臨窗的位置,一側頭就能看見窗外沈茁在各個展位間遊走,他當然不是想找工作,就是覺得大學生活有趣,多看看也許能和殷未有共同話題。
雖然和沈茁相處已久,甚至快要習慣,但殷未還是會忽然清醒,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來這裏隻是為了回到本位世界。
“我一個都不選。你怎麼會認識我——在這個世界,以這樣的身份?”殷未問。
徐小河說:“大概因為我在其他世界認識你?”
殷未疑惑地看著他,又將目光移向窗外,“出現在兩個世界的,不止你一個,為什麼隻有你不同?”
唐教授,左耀都在兩個世界有戲份,不同世界之間的記憶沒有串聯。喵喵尒説
“不是窗外那個人的世界,也不是其他兩個人,是真正屬於你的世界——但這幾個世界哪個不是屬於你的呢?”徐小河笑著淺嚐了一口牛奶,“還是熟悉的味道。我有那個世界的記憶,能夠真切地感受到失去腺體時的痛苦,在病床上的絕望,和受到幫助的幸福,直到現在我還很感激你。雖然我在這個世界隻有老年生活,但我的童年,我的青年……都在這兒。”徐小河點了點自己腦袋。
童年,老年,還有青年……殷未按著額角回味他說的話:真正屬於殷未的世界,那就是本位世界。徐小河的童年在沈茁世界,老年在沈琢世界,那麼青年時代就是在殷未的本位世界了?
“因為我們在本位世界認識,所以你和我一樣,保留了每個世界的記憶?”殷未終於整理清思緒。
徐小河點頭,“道理上是這樣。沾你的光,我和其他你世界裏的角色不同。我不能像你一樣自由穿梭,所以隻有現在的我才能有以前的記憶,另外兩個世界對我來說就是過去而已,因此我也不會像你一樣被混亂的記憶困擾。”
淩亂的邏輯拉扯著,殷未心頭像壓了一塊巨石。一直以來,本位世界於他而言是神秘且神聖的存在,為了回到那裏,改正某些事情,他才穿梭於這些世界,輾轉於性格各異的攻略對象身邊,快穿世界漸漸真實,但本位世界一直是模糊不清的。
現在,突然有個來自本位世界的人,坐在他麵前。
徐小河的青年時代是怎樣?或者說,殷未的本位世界是怎樣?
仿佛一場大霧蒙在麵前,走過去,一切就豁然開朗了。
“你認識的那個我,是什麼樣?”殷未音量不自覺地低了下去,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隔離開,隻剩他和徐小河對坐。
“你難道還不認識自己嗎?”徐小河笑著給殷未開了一瓶牛奶,遞過去,“三個世界,難道還不夠你認識自己?”
殷未的心像被撒氣的氣球一樣,撐得很大,又快速地空了。
三個世界,不同角色,但殷未的善良甚至是過分的善良一直沒變。憑這,本位世界裏的他,也不會是窮凶極惡的。
殷未忽然感到輕鬆。
“在那個世界,我在幹什麼?”殷未問,目光移向窗外,沈灼黑著臉,身邊跟著沈琢,他們跟著來到了中心廣場。
徐小河也看著窗外,“在堅定不移地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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