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思隻當是白灼過於聰明,一學就會,對吳南洲誇了白灼好一番。白灼也隻是在大婚當天該如何行禮,祈福,合衾酒之類的仔仔細細地跟著學了一天。
森冷冬日,也隻有寒嫣身體漸漸好轉,方才讓白灼開心了幾分。
鑒於一場鑿冰卻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帕夏公主也不打算冰釣,更不打算帶著白灼去滑冰。但帕夏公主也不閑著,倒是教了白灼如何唱曲兒,兩人在爾雅居裏也倒是熱熱鬧鬧。
直到臘八節的前一天,天氣放晴,白灼方才帶著寒嫣回了大宅。
但這麼多天在宮裏待著,白灼第一時間便去了趟將軍府,要跟她剛認的家姐綠瑛去見見。
誰知,綠瑛剛見到白灼,便喜出望外道:“我還想呢,我這小妹怎麼這麼多天都不露臉了。搞了半天,是進宮了。好妹妹,這會兒剛巳時,你陪我去一趟清雁山!”
提起清雁山,白灼立即想到前些天宋今非跟她在小破屋裏的畫麵。她有些踟躕,不大想去。
但綠瑛一句話便讓白灼同意了:“昨兒個你姐夫來了封家書,說是他們這趟征程很是順利,沒準兒能提前回來。我想去清雁山的祈福閣求求神靈,希望能讓他們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都一路平安。”
姐妹倆同坐一個小轎,白灼掀開轎簾看外麵,這一路都是大雪,沒什麼人清掃。她在心底祈禱著,下了這麼多天的大雪,清雁山上一定大雪封路,若是上不了山最好。
誰知,清雁宗的人似乎異常勤勞。不僅一路上山的小路已經被清掃了幹幹淨淨,就連清雁山腳下都將積雪鏟清了。
白灼在心底祈禱著,都說沒什麼人見過清雁宗宗主,那宋今非應該白天都待在求問壇壇下給人答疑解惑,估計也不常去祈福閣。他去祈福閣,可能也隻是在傍晚進行酉戌儀式。
誰知,這小轎一路上山,剛到祈福閣外的小徑上,白灼便在轎子裏聽見外麵有一聲清朗的男聲,恭恭敬敬地道了句:“宋某在這兒等了很久了。”
白灼:“……”
綠瑛在轎內看見白灼臉色不悅,好奇地問:“好妹妹,怎麼了?是哪裏不大舒服嗎?”
白灼怏怏道:“沒有。就是不大想見清雁宗的某些人罷了。”
綠瑛雖然還是很困惑,但轎子已停,轎簾掀起,她見白灼一副懶懶地模樣,便自己先下了轎子。
白灼內心翻騰了好一會兒,才硬著頭皮跳下了轎子。可能雪天路滑,腳下不穩,一個趔趄,差點兒摔著。一雙溫暖的,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拉住了她。
白灼嚇得頭皮發麻,不用抬頭都知道這雙手是誰的。她趕緊準備掙脫,誰知,那雙大手竟然自己首先鬆開了她,並恭恭敬敬地道了句:“冒犯了。”
白灼一抬眉眼,卻對上了宋今非那雙清澈如山泉的眸子,他身上那慣有的清冽的森冷氣息卻在此時伴著冬季柔暖陽光,竟越發溫柔了起來。
白灼不知怎的,一瞬間再度回想起幾天前兩人在小破屋裏,宋今非對她說的那番話,和如此靠近的畫麵。卻在宋今非笑著跟綠瑛打招呼的時候,她竟然又回想起兩人在清雁山那晚的親吻畫麵。
白灼好想逃。
她看著綠瑛和宋今非兩人走在前麵,自己跟個做了壞事的小貓一樣,心虛地跟在後頭,隻想著乘其不備,趕緊溜走。
但轉念一想,自己跟宋今非兩人也沒什麼,沒有必要這麼慫兮兮的。
念頭剛轉到這兒,綠瑛恰好回過頭來笑看著她,說了句:“這是我的妹妹白灼,她……哎?白灼,你臉怎麼這麼紅?”WwWx520xs.com
白灼一怔:“!!!”
說話間,綠瑛已經走到跟前,纖細手背探上她的額頭,喃喃道:“不燙啊!怎麼臉這麼紅的?”
白灼穩了穩心緒,可一抬眼,又看見宋今非正朝著自己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嚇得在心底貓了貓,輕聲對綠瑛說:“沒事兒,我……我可能昨天晚上沒睡好。”
我到底在心虛個什麼勁兒啊?
我怕他?
綠瑛姐在我旁邊,他不敢對我做什麼的。就算是他又無故貼上來,那也得問問我的拳頭同不同意吧?
想到這兒,白灼理直氣壯地將頭一揚,又衝著綠瑛大聲道:“雖然我沒睡好,但是我的拳頭睡好了!”
綠瑛:“???”
宋今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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