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開始了嗎,很有節奏感,不過不是雅菲爾的詩的節奏,而是藍瑰的節奏。蘇利斯伯爵,我現在要喚醒在你身體裏麵所沉睡著的力量,當這股力量蘇醒過來的時候,你就會知道父母被害的真相了。到那時,你的身邊不再需要納瑪德爾,不再需要這個保姆,而我們潮月者也不需要喚星者這些寄生蟲了。是不是很開心呢?是不是會感到喜悅呢?我親愛的伯爵!”葵溫德爾好像已經勝券在握,在她的計劃中,蘇利斯已然成為了一個關鍵人物。
“冷寂之源閣下,好久不見了啊。”這時,從鑰月花園內來了一位客人。
葵溫德爾從聲音當中聽出了是誰,應該說從這名男子踏入鑰月花園的那一刻起葵溫德爾就知道他來了,也不刻意回頭去打理他:“十多年而已,並非很久。有事嗎?”
那名男子的打扮和納瑪德爾差不多,卻帶著一頂魔術師那種黑色的高帽。“葵溫德爾小姐,我們現在的關係是盟友,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在下希望您能夠跟我們商量一下。”
“憑什麼,就憑你嗎。”葵溫德爾一點麵子也不給這個黑衣男子。
那名男子卻摘下禮帽,向葵溫德爾深鞠一躬:“抱歉,憑我當然不夠。我今天是代表星之議會來的,如果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答複,我想以後不僅是我,就連葵溫德爾小姐都不會好過。”
葵溫德爾並不買賬,依然冰冷地說道:“你要明白你這是在威脅我。”
“並非威脅,我們隻是想要確保星之舞者納瑪德爾的安全。”男子終於說明了來的目的。
葵溫德爾不屑道:“為了星之舞者的安全,就不顧你自己的性命了嗎?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我相信您不會那麼不明智的。再重申一次,無論您做什麼都好,我們隻是想確保星之舞者的安全。我相信這點要求一點也不過分。”男子並不退縮,他似乎在逼葵溫德爾讓步。
但葵溫德爾怎麼可能讓步,她卻假裝妥協道:“我明白了,請回去告訴星之議會,納瑪德爾會平安無事的。還有一點,跳舞的人想要跟千日之光決一死戰,這並不是我的授意,那是他本人的意願,希望你們也搞清楚。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再妥協了。千萬別忘了,星之議會的大魔術師舞卡者:庫加丹·星之賭徒。”
這名男子正是喚星者的最高權力機構:星之議會四人其中的一人,稱號為舞卡者,其名為庫加丹·星之賭徒。“在下會謹記冷寂之源閣下的話,不會再讓星之舞者擅自行動。這次冷寂之源閣下高抬貴手,星之議會不勝感激!那麼,在下就告辭了。”
“不送了。”葵溫德爾不想跟庫加丹廢話,他要走正合葵溫德爾的意。
待庫加丹離開後,葵溫德爾身後的一朵鬱金香,低聲問道:“主人,為什麼放那個家夥進入鑰月花園?又為什麼要對星之議會妥協呢?”
葵溫德爾解釋道:“我隻是沒想到星之議會會如此重視星之舞者納瑪德爾,居然派了庫加丹親自過來找我談,給我施壓。”
“您在顧忌星之議會嗎?”鬱金香繼續問道。
“當然不是,這其中關係很複雜。喚星者跟潮月者和逐日者不同:在逐日者中,日之導者是他們一族最高領導,目前是泰蘭納斯擔任日之導者,日之導者的權力超過了皇帝,但他是為皇帝服務的;而我們潮月者中,雖然我們選擇了一名凡人來當我們的女皇,但卻隻不過是我們的一顆棋子,月之詠者薩萊姆通過這顆棋子來控製潮月者,以及這個凡人帝國,月之詠者的權力也是潮月者內最高的。可是喚星者不同,他們有一個機構叫星之議會,喚星者沒有國王,他們的最高領導人是星之舞者,但是同時還存在這個名為星之議會的最高權力機構。據說,隻要星之議會當中有三名議員彈劾星之舞者,那麼他會被限製權力,如果表現繼續不佳,便會被議會撤銷舞者的身份。”葵溫德爾告訴了那朵鬱金香關於三個種族的權力是怎樣構成的。
可是鬱金香還有一事不明,她好奇地問道:“若四名議員一起彈劾星之舞者會怎樣?”
葵溫德爾淡淡一笑:“輕則直接撤銷其身份,並永遠不可再擔任舞者:重則逐出喚星者,永遠被族人拋棄和放逐。”
鬱金香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話題一轉說道:“哎,鬼少薩萊姆先生還真是安逸,不用像納瑪德爾那樣擔心。”
“嗬嗬,順便說一下。跟隨了我這麼久,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沒有妥協,隻是現在計劃還未成功,我不想讓星之議會的人現在趕過去阻止我,讓他們安心一些就會少提防我一些。一旦等伯爵體內的力量被喚醒,那時候再跟喚星者鬥也不遲,現在不用著急。”原來葵溫德爾隻是假裝妥協,好讓星之議會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