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早晚會成為陌路人,又何必說那麼多。
我沉默地走在風雨中,最後到了一個小賣店,從小賣店裏買了一把傘。
結果傘撐出去,沒過十分鍾就陣亡了。
我很清楚這是天道故意而為之的,他不想讓我順利的到達前方,所以會不斷的給我找麻煩。
隻是這種小麻煩真的能夠打倒我,並沒有可能。
我冒著大雨,到了酒店住到了酒店裏麵,看著周圍行色匆匆的人,我心裏有些五味雜陳的感覺。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主動打電話給了柱子。
“你在做什麼,是不是已經到了西北?去淮安郡吧,就是現在的亳安市,先在亳安市附近的酒店等著我,我明天可能就到亳安市了。”
我的話說完以後,柱子徹底傻眼了。
我聽到他那邊傳來了咒罵的聲音,顯然是在氣憤。
我一杆子給他支到西北,結果現在又要讓他去中原地區,可就算是這樣,柱子也一口答應下來。
並且告訴我他會盡快趕到亳安市的。
柱子說話以後,我沉默的坐在房間裏,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肚子裏傳來嘰裏咕嚕的聲音,我揉了揉餓的有些痛的胃。
終於是忍不住出去找食物,最後在一個街角的小飯店裏,找到了我久違的味道。
家鄉的麵,說實話人到了其他的地方,最為留戀的就是家鄉的一碗熱湯麵。
吃著家鄉的熱湯麵,我仿佛回到了少年時候,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裏刻苦地學習風水術。
外婆會給我做好吃的,但是我最喜歡吃的還是外婆做的麵。
我吃著吃著,眼淚就下來了。
給老板嚇的夠嗆,他看我淚流滿麵的模樣,急忙湊過來詢問我到底是怎麼了。
自己表現得有些過分,可能是嚇到人家,對人家搖了搖頭,想要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但是我越是這樣,老板就越不敢掉以輕心。
“小夥子是不是想家了,要是想家了就忙完手裏的事情,早點兒回家看看,家裏父親母親都還等著,我看你歲數還小,別跟父親,母親還有家中的長輩置氣,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可是我哪還有家?
唯一一個親人也就是冉冉了。
不知道冉冉現在怎麼樣,如果說冉冉因為我的緣故沒考上大學,怕是我會內疚許多年。
“我父親母親都去世了,是外婆把我帶大的,從小到大最惦記的就是外婆做的麵,後來外婆出了點兒事情,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裏,我成了沒家的孩子,一個人在外麵飄著,今兒個看到你們這兒做麵進來嚐一嚐,卻沒想到和家裏的味道真的一模一樣。”
我說著話,眼淚流的愈發的歡實。
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竟然又端過來了一碗麵。
上麵的臊子看起來更多一些,和外婆做的更像了,聞起來味道就足以讓我激動萬分。
“這兩碗麵是我送給你的,慢慢吃,別著急,不夠吃的話我這兒還有,出門在外都不容易,想家了,就來我這兒坐一坐,說不定咱們兩個還有什麼淵源呢。”